第285章 元神生长之术

神卷仙图 作家oZOeO7 4032 字 13天前

范逾如果还有智识,恐怕又要给自己几个耳光了。他曾经说过:“白痴,你记住了。以后,不可把人想得好,好人也要把他想成坏!”

更何况,这还是他的生死仇人。

不过,一切都晚了。

大诀别士蓄意一剑,无有不中。

范逾没有死,被囚禁在段家。

这样的猎物极为珍贵,段家当然极其爱护。用所有的手段爱护范逾,什么物理按摩,音波悦脑,丹药入腹,符咒贴身……没有一天是重样的。

起先,能有资格爱护范逾的是段家的山字辈。除了段山河之外,因为他非常忙碌,抽不出时间来爱护范逾。其他的诸如段山湾之类,爱护范逾都忘记了时间……

这一段时间,总是听见段家深处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。人们猜测,段家来了什么怪物。

范逾的生命顽强,每次爱护过后,脑袋都要恢复一些。这一切,段家的人都看在眼里。他们也暗自震惊,这是多么骜悍的生命。傲慢到了极点,瞧不起任何毁伤之力。也蛮横到了极点,自顾自的野蛮生长

范逾的脑袋,每次被爱护之后,都在悄悄地长肉。这一切当然逃不过段家人的眼睛,特别是有段山湾这种大人物坐镇。范逾身体的所有变化,他都一清二楚。

段山湾也不禁感慨:“这真是一头野兽,我真的怀疑他是深度化形的野兽,否则,怎么会有如此野蛮彪悍的生命呢?”

他们就用小刀,每天把范逾长出来的肉一片一片割掉。又斩断他的双手双脚,把双脚移植在手上,把双手移植在脚上。

段山湾很是兴奋,似乎只有这样折磨范逾,才对得起自己失去的护佑,才能治疗自己的创伤。

范逾,遭受了惨无人道的酷刑,彻底变成一个怪物。

五宗的人,已经来了。

段家之所还没有处决范逾,那是因为时间还没到,人也没到。今天,正是时候,因为五宗的人已经来了。

今天,举行斩首之礼。

段山河盛装已待,边上的僮婢奴仆端着香炉,撒着鲜花,欢迎五宗来人。

青木宗的程时佑、烈火宗的景问渡、千金宗的胡鬼儿、弱水宗的柏长青、沃土宗的苗见世、熊家的熊元放都来了。除了苗见识、熊远放两人的心态复杂之外,其余四人都是大喜过望,特别是程时佑和胡鬼儿两人,他们真是没想到,范逾竟然被这小小的段家捕获了。

程时佑拉出段山河的手,道:“段老弟,果然是范逾乎?”

段山河笑了,道:“兄勿疑也,一会便知!”

段山河拍了拍手,四个奴仆抬着一个铁笼子出来了。不过,铁笼子被红布所遮盖。

众人坐定,铁笼子放在一个高台上。

程时佑迫不及待,问道:“范逾就在里面?”

段山河并没有叫人掀开红布,高声道:“篝火起!”

顿时,篝火映照,段家人开始载歌载舞,仿佛在举行一种神秘而古老的祭祀。

神秘的舞蹈过后,程时佑急忙道:“段家主,也该让我们看看那野东西吧!”

段山河极为受用,连青木宗的程时佑,向来脾气火爆,不留情面的,此时竟然轻言细语和他说话。

“揭开!”

段英此时也是诀别士,和五大宗的各大高手坐在最前排,且是中间的位置。在坐诸人当众,唯有段英才是大诀别士。如果条件稍宽,程时佑也可以入列大诀别士之序,毕竟他有兽态,那是强悍的表征。

红布揭开,篝火熊熊,映照着笼中的怪物!

半边脑袋没了,脚长在手上,手长在脚上。

这哪里是人,分明是怪物。

苗见世心中一阵悸动,显然知道这确真无疑就是范逾了。暗道可惜,想不到神器大会一别,范逾竟然成了这一副模样。不过心中一想,毕竟是有迹可循,并不以这样的结果为大异。铁拳门被灭,范逾孤身浪迹,如何能逃脱世家大族的猎杀呢?

毕竟,他是见过先贤的人……”苗见世喃喃自语,竟然有一些失落。

熊元放也是同样的想法,个人的力量,始终无法抗衡世家大族。胸中有所缺失,以为范逾毕竟还没有成长起来。自己以前认为他不吞灵有可能进入诀别境,看来是想多了,也过高估计范逾了。

美酒香茗堆在案上,程时佑看见苗见世有一些异常,跟他撞了一下杯子,道:“苗兄,嘀咕什么呢?如此美妙的时刻,应该大碗喝酒,来来来,我敬你一杯。”

苗见世摆手道:“不了,老夫不胜酒力。”

程时佑又举杯向左,和胡鬼儿碰了一下。

胡鬼儿喝得脸色通红,今夜注定要大醉。

丰州秩序森严,个人再逆天也翻不起浪花,众人为秩序重新得到巩固而高兴。

边上,已经有画师在作画了。要把,斩首范逾的所有情景都描绘下来,做成册子,以传天下。

怪物在篝火下沉睡,众人视之为美食,用来下酒。这一幕,和玉山人鬼共舞的情景极为相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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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英儿,众前辈也喝得差不多了,是不是应该动手了。”

范逾的眼珠子,早就没了,就像是个死人一样。

程时佑道:“这野东西不会死了吧!”

“绝对不会!”段山河吩咐家仆走了过去。

家仆端着一壶滚烫的茶油,还在咕嘟咕嘟作响,一股脑儿从范逾的脑子破洞里面灌了进去。范逾犹如雷击,整个人都筛糠似的抖了起来。

段山河笑道:“程大长老,你可看好了,没死吧。”

“很好!”程时佑很是满意。

景问渡有一些可惜,道:“只是,这样半死不活的样子,未免让人扫兴。”

“景长老有所不知,这野东西的生命力太过旺盛了,不如此,恐怕他还会复原。他一旦复原,战力噌噌噌往上升,真的要吓死人。”

景问渡不悦,道:“怕什么,我们这么多人,段老弟太谨慎了。”

“谨慎一点好,谨慎一点好。”

景问渡走下桌子,走到范逾面前。范逾下半身在笼子里面,脑袋露在笼子外面。

景问渡一巴掌过去,几乎把范逾仅的半边脑袋打掉了,口中骂道:“野东西,原来是你!”

众人都不知道他‘原来是你’的意思。

最近,景问渡终于知道,他那进入大船峡谷的聪明孙子,就是被范逾杀死的。

景问渡打了一巴掌,几乎把范逾的脑袋打掉,又要打第二巴掌。他巴掌势大力沉,这第二巴掌是万万承受不起的,范逾仅剩的脑袋非要掉了不可。

众人急了起来,纷纷阻止。

段山湾立飞身上前,拉住景问渡的手,景问渡这才悻悻然归座。

时间已到,刽子手已经准备好了,准备枭首。

歌舞大盛,锣鼓声中,这些诀别士仿佛是一群野兽,它们要开始进食了。最后一道大菜,最后一道主菜,前面的都是小菜,这一道才是今天真正需要品尝的。

这些人,无一不是对范逾恨得咬牙切齿的,可是长久以来,又丝毫拿他美办法。就连苗、熊二位,也逐渐放松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