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恁二舅命真苦啊!十几岁就被恁姥爷送出去当兵,跟着刘邓大军解放大西南,打到四川,就地转业,去邮局当了一个邮递员。一人在外打拼,对象难找,才找了恁二妗那个南方女人。
这女人,不会生孩子,就会生事。那一年,跟着恁二舅回老家来,就撺撮着恁姥爷,把俺家的老二过继给了她。
恁那个表哥也不知道被那个蛇蝎女人灌了啥迷魂汤,再也不给这边亲了。
眼看着恁二舅退休了,恁表哥也接班了,该过几天好日子了,可那坏女人,不知生了啥鬼法,说恁二舅跳金沙江了!说不定就是那坏女人给他推下去的。
恁大表哥,有好几回啦,天不亮就来前院,一个大男人,说又梦见恁二舅了,哭得一塌糊涂,让人心疼、难受啊!
外甥啊,天宝呀,你要想法给恁二舅伸冤啊,不能这样活不见人,死不见尸啊!叶落不能归根,恁二舅就是真死了,他也合不上眼哪!”
“大妗子,您老放心,有朝一日,二舅的失踪之迷被查个水落石出,如果确实是二妗干了坏事,我们一定不会轻饶她,把她抓起来,判刑,坐几年大牢。”李勃现在还没有办法,只能用言语宽慰大舅母。
“不行,光坐牢不行,得让她抵命!”大舅母气得拍了一下桌子。
“就是,不能便宜了她,就叫她抵命!”李勃娘也跟着几乎是喊起来。
“大妗子,娘,您俩也别这样,都消消气。查办案件,都是得讲证据的,目前还不能说我二舅就不在了,只能算是失踪人员。也更不能说我二妗就是凶手,就是她害的。毕竟她和我二舅过了那么多年,不会没有一点感情吧?”李勃是在劝慰两位老人,也是分析案情,也是在做普法教育。
“是,对,俺大外甥说的在理,老包断案,还得靠王朝马汉找证据呢,光靠咱老姐俩怀疑,真没法治那坏女人的罪。”大舅母点头,表示认可李勃的说法。
“大妗子,二舅的单位不是派人来调查了嘛,咱们应该相信国家,相信政府,相信法院,应该会把二舅失踪的案子查清楚的,不冤枉一个好人,也不放过一个坏人。”李勃想尽一切办法,抚平舅母心中的伤痛。
“咳!不说啦,老啦,快八十啦,就爱叨叨事。外甥啊,你看呀,俺这一辈人,都是吃苦受难过来的,本来该享福啦,恁大舅走了,恁大姨也不在了,这恁二舅又生死不明,他们兄妹四个,就剩恁娘一个啦。你不管当多大的官,可要孝顺恁娘,也不枉俺疼你一场。”大舅母自个说着爱唠叨,但还是不停地唠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