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县政府借到一辆自行车,十多公里的路,赶到家正好吃午饭。
李勃娘看到三儿子回家来,满心欢喜,特地又炒了一份番茄鸡蛋,多下了一份捞面条。
李勃问父亲:“大,今年的麦子长得怎么样?”
根全刚抽完饭后一袋烟,在门枕石上磕磕烟灰,把烟杆用烟丝包卷起,插进布腰带。
“好,好!常言说,麦前一场雨,解去半年愁。前两天这场雨,下透地了,还下过就停。老天爷可怜咱农民啊!操打麦场不用再用水漫灌啦,麦垅里可以点钟花生、棉花、玉米了。即便收完麦,再翻地种玉米、耩豆子、栽红芋都不需要抗旱了。水足,墒好,有墒三分收,秋庄稼也差不哩了。”根全一脸兴奋,像是打开了话匣子。
“咱家有啥活要干?”李勃吃完饭,感觉身上满是劲。
“三儿,你坐大半天车,也该累啦,在家歇歇吧。”李勃娘有点心疼儿子。
“娘,我放假回来,就是帮您二老干活的,歇啥呀?走,我跟您一块下地。”李勃态度坚决。
“能下地就去吧,反正活也不累,就是在麦垅里点花生和棉花。”根全拿起一把?头,用鞋底蹭了蹭,?头变得闪光发亮,显得十分锋利。
“那就去吧,北地,?着种子篮子。”李勃娘看儿子劲头十足,也同意了。
北地的麦田,麦穗显得沉甸甸,已经开始变黄,再过10天左右,就可以开镰收割了。
根全在前面的麦垅埂上用?头刨坑,李勃跟着点种,李勃娘在最后用脚踢土平坑,整个作业非常流畅。
种完棉花,再种玉米,一直干到八点日落,李勃扔不觉着累。
第二天,李勃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。四弟地宝中考预考落选,连考高中的资格也没有了。
李勃问地宝:“四弟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三哥,按照往年的做法,我通过预选,根本没有问题,但今年实行了新政策,复读生比应届生要多考30分才行。我只差两分,可惜了。”地宝怯怯地说。
“那你打算怎么办?”李勃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