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们老家农村离城市都太远,如果不发现、开采大型矿业,估计猴年马月也赶不上征迁,想当占地工,没门!”陈科长也很无奈地说。
“既然那么受照顾,还闹啥呀?”李勃不明白王翠花是不是在找冷所长闹,但看刚才那架势,应该十有八九。
“哎,你说谁闹了?”陈科长急切地问。
“就是咱所那个人称‘霸王花’的王翠花。你看,在北边那个路口,又给冷所长较上劲了。”李勃隔着窗户,往北边指了指。
陈科长抬头看了一下,摇摇头,叹口气,非常无奈地说:“她呀,听老韦说过,头难剃嘞狠!”
“头难剃?难道她还有精彩的典故不成?”李勃也好奇起来。
“说起来这个王家女人,在所里也算是一个名人了。想当年,她是以占地工的身份来所里工作的,没有多少文化,恐怕初中都没毕业,家里有当村干部的,豪横得很。所里在司家庄的家属楼分房,按规定她是不应该有房子的。谁知,她抢先了一步,不待房子分好,就抢先把自己的东西搬进去,强行占了一套。到后来,所里做工作也没做通,分到这套房子的人也没办法将她赶出去。通过所里领导研究同意,又让行政科在附近小区给原住户买了一套,钱自然是所里这个‘公家’出了。前几天,我整理会计档案,还找到了那张购房的发票。”陈科长说的有事实,有证据,不能不令李勃相信。
“这还有没有规矩?谁都可以这样吗?”李勃还是不服气地问。
“强龙不压地头蛇,像你我这样的,敢这样搞吗,不修理死你!”陈科长也有点愤愤不平。
“我记得,去年全所实行全员聘任制,没有一个队愿意要她,是不是她工作不怎么着,又事特别多,难缠。最后,政治部培训了一个月,还不是把她安排到富华公司,到市里躲清静去了。因为上级要求整顿清理公司,富华公司撤销了,她又没地方去了,没人要,工资也没地方领。她不是又找冷所长闹,有次竟然在所长办公室大吵大闹,哭天抹泪,缠着不让冷所长吃饭。扬言说,‘我没饭吃,你也不能有饭吃’。这不是耍无赖吗?”李勃也愤愤不平,讲述了一次与“霸王花”相关的事件。
“是啊,就是耍无赖,你有啥法?所领导也没法,因为直属队改成了四大队,缺人,不也给她安排到四大队了嘛!”陈科长把手一扬,表示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