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德生笑嘻嘻说道:“白捡一张貉皮子。”
貉是毛皮兽,去针毛的绒皮能卖上价钱,是上好的制裘原料。山里会有养殖貉的主人每到季节,组织工人打皮子。但貉的蹄子没用的,工人会割掉貉的蹄子扔在边上。貉肉能吃,但很不好吃,养殖场会把貉肉加工成饲料,再来喂食貉。
李居安不是养殖户,他只要貉皮子,至于肉刚好能用来喂狗,增加狗的血性。
貉一只叫唤报警,让洞穴里的狗獾吓得更不敢出来。他用侵刀将貉结果了,丢给陆志强,叫他拿远点去开膛放血,然后剥皮。
陆志强刚被浓烟熏得够呛,掏出了旱烟用熏烟的木枝点了蹲在雪地上抽。他用五尺长的烟锅子点点宋德生,说道:“叫小宋剥皮去。咱还有正经事。一会儿打狗獾还得瞧哥手里的烟锅。”
宋德生可不答应了:“真的假的?你败学你家老爷子的样,‘叭嗒叭嗒’抽完一锅,又装上一锅,可不就是想偷懒么。是不是被熏得够呛流眼泪儿觉得丢面?”
陆志强急眼:“谁丢面儿了?打狗獾就得瞧哥这口烟锅,还会有假?老哥啥时说过谎?”
他在鞋底上叩掉烟灰,直起身来发出动静的洞口听。洞口浓烟缭绕,能隐约瞧见有一个黑影似乎把前爪举在嘴巴前,“嗷嗷嗷”地叫着,但说什么都不出来。
陆志强伸出烟锅,探进洞口里去,重重地“邦”一下就狠狠敲在獾鼻子上。
烟锅分量重,他敲得力量又大,狗獾脖子一歪,便软软倒下了。
几个人还怕狗獾在装死,谁都没轻举妄动。宋德生看了看两人,便用钎子伸进去探,洞口下面点的位置,他戳到软软一物,才知道那獾已经死了。
几个人合力掘开洞口,将狗獾拖出来。再掘,里头确实没东西,只有一只气绝的狗獾。
宋德生哈哈笑道:“你猜咋个,獾鼻子都熟了。”
三人打到狗獾,心情十分舒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