拳不离手,曲不离口。驾车继续往东边乡野处行驶,寻了个僻静地方,两人修法炼气,各自做起功课。
虚谷兄弟比约定的时间来得迟了些。待到傍晚时分,关动不死心,又开始尝试“以气御刀”。百无聊赖的啸风子摸出一本经书,窝在车后座刚念诵几页,就发出了阵阵鼾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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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县城东畔一处立着几十座荒坟的林地旁,四人相会时,已经入夜。
乌云仍旧遮蔽着天空。薄雾笼罩下,四周黑暗而寂静。附近几株粗壮的杨树枝干上疤痕累累。
季逢秋和虚谷开来了一辆棕色的商务车。
这一日夜之间,虚谷和尚看起来憔悴了很多。一双眼睛却在暗处闪闪发光,如同两块不停燃烧他灵魂的炭火。
“我们下午时分沿途寻找岳师弟的这辆车子,耽搁了些时间。让关贤弟和风真人久等了,实在抱歉。”虚谷双掌合什,深施一礼。
季逢秋解释道:“此车值不得什么,里面却存着岳师弟珍藏的一些兵刃。虽称不上神兵,也算是少见的利器,实在不容落入外人手中。”
“我等虽然皆以兵武入道,但只有岳师弟格外沉迷于此。昔年一位高人曾经劝诫过他——常佩利刃不详,况且日日夜夜都不肯暂离?久后难免折寿……”虚谷言及此处,兄弟俩又是一阵唏嘘。
关动心中暗窘,情不自禁地伸出手,悄悄挪动了一下腰间的“渡”。
右掌三指向天,啸风子欠身道:“昔人已乘黄鹤而去。虚谷师兄、季兄,千万节哀……兵者,不详器也,天道恶之。不得已而用之,天道也!只要用心光明、行事正义,就算使妖法都无妨,何惧带利刃乎?”
关动接口道:“岳兄遇难,实乃敌人太过狡猾恶毒。对付这种嗜血狂魔,关某只恨刀不够利!”
闻听此言,虚谷肃然行礼道:“二位说的对,是我着相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