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壁房间里,陆铃华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。
不知是因持续的疼痛还是未从惊吓中缓过来,从清醒后她便默默睁着眼睛放空思绪,不说话也不哭闹,像块木头似的一躺就是一下午。
她知道,姜秋禾是真的想杀了自己。在竹筷插入自己颈下后,她看到不姜秋禾眼中有丝毫慌乱,仿佛自己的命在她看来不过是一缕微风,吹过就散了。
当初姜秋禾欺负祝怀熙也不过是在傅予安面前做做样子,如今更是对他无微不至的保护。
可为什么偏偏对自己却这么厌恶,这么不留余地?因为说错了话,就该死吗?
泪水不知在某个瞬间划过脸颊消失在发间,陆铃华缩着身子用被子蹭掉脸上的泪痕。
还有他们,他们根本不是在意自己的死活,只是怕自己出了事会拖累他们才会送自己来太医院。
自己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公主,可他们都把自己放在眼里,放肆取笑,随意挖苦。
越想陆铃华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,她好想念母妃,她要永远待在母妃身边。
过于安静的夜晚传不出思念和哭泣,只有慢慢被乌云遮掩的月亮显示着时间的流逝。
清晨来临时,阳光依旧透过窗户洒进房间。
“流放南域!?”
陈忆典啃着馒头和其他人蹲在院子里闲聊。
陆瑾谰点了点头,他也是今早得到的消息。
本以为这件事被压下去也就不会过问了,没想到父皇还是按照旨意惩治了她们。
“说是待她们能活动自如了就出发”
陆瑾谰叹了口气,虽然不是去北方边地,可这路途遥远又风尘仆仆,怕是也够她们吃苦头了。
“叹什么气呀,这南域多好呀,碧水青山桃红柳绿的,就当去修养身子了呗,能吃什么苦头?”
李肆煊咽下饼子,觉得几人真是大惊小怪的,这去南域跟去游山玩水一趟有什么区别?
“你真这么觉得?”
陆迟惊眼睛亮了亮,蹦出的星光差点闪到几人的眼睛。
李肆煊说不出哪里奇怪,可看他这副模样就像是见到骨头的狗似的,怎么看怎么慎人。
“对呀,南域又不是西北,多适合休养身息。祝怀熙你爹不是镇守南域吗,你说那地界儿是不是很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