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原来你这么孤芳自赏,真是让人钦佩。只是这再清高人若是染上瑕疵,就会像这竹筷上的细刺一样,看着不怎么样,可一旦碰到了,就让人厌恶得紧呢,对了,我说的,可不是你的眼睛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姜秋禾只觉得陆铃华像突然被什么东西摄了魂一样紧抓着自己不放。
看着对方脸上那笑得有丝诡异的嘴脸,姜秋禾有些压不住心中的恶心。
陆铃华慢悠悠转动着手中的竹筷,看向姜秋禾的眼神更加轻慢。
“怎么?你忘记你生母是怎么死的了?呵,当初人人都说是她死于瘟疫,可我却知道,她是在秦三郎死后为他殉了情!”
陆铃华每说出一个字,姜秋禾拳头就捏紧一分,安静的室内依稀能听到一道骨节响动。
“没想到你也是知道内情,是谁告诉你的?越袖?还是你母妃,或者荣德夫人?”
姜秋禾周身散发出袭人的寒意,每个名字自她口中说出,却像是一道道催命符。
“我不光知道你母亲见异思迁,更知道她为了秦三郎日夜茶饭不思,容颜憔悴。想必她临终前心心念念的人,定然不会是姜国公吧?”
陆铃华见姜秋禾终于有了些激动神色,那一向波澜不惊的清冷眸子,竟然开始一阵一阵的颤抖。
陆铃华笑得更肆意了,姜秋禾也有这么脆弱不堪的模样,她就该被自己任意拿捏才是。
就像刚才被她折断的那根筷子,人怎么能不弯下腰呢。
“越贵妃真是有本事,如此教女有方,我有机会一定要亲自问她好才行”
姜秋禾嘴脸轻轻扬起,可她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,只有逐渐翻涌而出的仇恨和杀意。
陆铃华自然听出了她话中有话,趾高气扬的向她走去。
“说道教女有方,那谁比得过你母亲呢?她与姜国公生儿育女,却对秦三郎朝思暮想,就像你明知道陆迟惊对你念念不忘,可还和祝怀熙亲密无间,是同一个道理”
陆铃华越说心中越畅快,看着姜秋禾比刚才震动更剧烈的眼瞳,她内心也跟着兴奋不已。
姜秋禾垂了眼帘,看着陆铃华手中不断转着圈的竹筷。
她又想到了刚才陆铃华说的那番话,强忍着自己的怒意,可似乎怎么也控制不住。
“陆铃华,你知道吗,有的人会在一瞬间回顾自己的今生的经历,尤其是令人遗憾后悔的事。民间叫做,走马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