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院外的梧桐树下,姜秋禾正同祝怀熙一起清理着野兔野鸡。
她拿着匕首下手干净利落,很快就把一整张野兔皮剥了下来,祝怀熙基本没什么插手的机会。
“这兔皮看着不错,可以做双手套”
姜秋禾把它扔给了祝怀熙,正要将兔子肉肢解开来就看见一旁路过的陆瑾延。
她看自己的眼神,怎么怪怪的?
待姜秋禾再要确认时陆瑾延已经回了自己屋子,姜秋禾只当自己看错了,开始处理手中的兔子。
“你今天没事吧?是不是她又说什么难听的话了?”
祝怀熙小心翼翼的看了眼低头忙碌的姜秋禾,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。
姜秋禾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,手上动作不停,她只是随意笑了笑。
“没什么,你又不是不知道,她一向都是这副尖酸刻薄的嘴脸”
祝怀熙完全认可的点了点头,他觉得陆铃华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刁蛮公主,又菜又爱玩。
“我哪里刁蛮了?明明就是她没把我放在眼里!”
陆铃华生气的跺了跺脚,本来是想找陆瑾谰帮忙的,没想到反被他说教一通。
陆瑾谰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,本来忙了半天就很累了,还在半路被陆铃华拦下来听她说这些琐事。
看着陆铃华这不想罢休的模样和她眼中心狠毒辣的小火苗,陆瑾谰更加厌恶,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。
“那你没事你惹她干嘛?姜秋禾她再不知好歹也不会主动招惹你吧?做错事不好好反省自己还一味苛责她人,你自己好好思虑一下吧”
陆瑾谰推开了陆铃华,他实在不想在这些鸡零狗碎的事上再添麻烦。
陆瑾谰走远后,陆铃华才靠着树杆蹲下了身。
她紧紧捏着拳头,抿紧嘴唇止不住颤抖,酸涩的泪水将眼眶沁得血红。
“这都算什么狗屁兄长!全都不帮自己,只有母妃才是真心真意对自己好的人……就连父皇也舍得把自己扔到这里吃苦……”
咬紧牙关,陆铃华抬起手背用力抹去眼角的泪水。
凭什么姜秋禾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另眼相看,就她也配自命清高?明明她以前那样横行霸道作恶多端,如今就通通不算了吗?!自己偏要所有都知道她的卑劣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