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她捂着不断流血的眼睛回到国公府,越袖见了赶紧让人请了大夫给自己治疗。
父亲后来想要请宫中的御医来为自己医治,可被越袖以这位大夫擅长治疗眼睛阻止了,说怕用药过多会起冲突反而误事。
于是自己便一直接受着这位大夫的治疗,父亲也亲自拿着药方去太医院取药,她便从未心生怀疑。
直到她那次无意走到了越袖戒斋的佛堂,每次自己生病她都会住到佛堂为自己祈福。
看着虚掩着的房门,以为会听到这位善心的继母为自己念经祈福。
可自己听到的是她吩咐大夫给自己喝的药中添加了毒害眼睛的东西,是她让人暗中散布自己苛待弟弟折磨婢女的消息,是她告诉自己那名官家女子欺负了弟弟,自己为弟弟报仇可却被陆迟惊以为自己仗势欺人……
已经忘记那时自己究竟是害怕还是恶心,捂着嘴悄悄离开。直到出了佛堂,她才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。
对着镜子,她慢慢拆下了眼睛上的纱布,而后她惊恐的发现,本来只是看物有些模糊的左眼,已经彻底看不见了……
她将自己锁在房中,不断用被子把自己裹紧,可还是觉得好冷。
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幸运的,即便哥哥说继母不会待自己好,她也不信,她写信告诉哥哥继母对自己如亲生女儿一般。
几天后,她才下了决心,求着父亲去周安王府解除了自己的婚约。又传信给哥哥让他带自己去了爻城。
……
“师父,还得扎多少根针呀,我都快成刺猬了”
陈忆典摸了摸满是银针的脑袋,被伊述拍开了她不安分的爪子。
“快了,我再扎几根”
伊述捏了捏陈忆典的肩膀,痛得她赶紧向下一缩。
看着师父手上的银针,陈忆典突然想起方哥说墨莲堂擅长使用暗器,尤其是银针。
“师父,您知道墨莲堂吗?”
陈忆典转了转眼珠子,伊述拿起最后一根银针慢慢插入她脖颈。
“知道”
“哟,师父您还知道杀手组织呢”
“嗯,因为我师父就是从墨莲堂出来的”
听到伊述沉声静气的话,陈忆典震惊的仰着脑袋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