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秋禾见他眸中含泪,知道他定是想到了秦家的兄弟姐妹,只暗暗叹了口气。
曾经如此显赫辉煌的秦家,也就只剩下他们几个血脉了。
“东西带到了,那我先走了……若还有需要转交的,你告诉我”
姜秋禾将黑色面巾戴回脸上,踩着窗沿便翻上屋顶离开。
或许是经历过相似的丧母之痛,姜秋禾有丝憎恶或是嫉妒陆瑾谰的美满幸福,反而更觉得自己与陆瑾延算同病相怜之人。
其实陆铃华说的没错,自己的确见不得她有母亲的疼爱,所以她也要让其好好感受一番失去母亲的痛苦才好。
看着空中有些微弱的月光,姜秋禾轻轻拍了拍袖上的花瓣,纵身一跃消失在夜色中。
屋内,陆瑾延一封封看着手中的书信,信中都是两位表哥和表妹对自己的牵挂。
看来他们在梁国目前还算安稳,自己也可以安心去做其他事。
此刻的陆瑾延才明白何为家书抵万金。
看着梁国的方向,陆瑾延抚摸着远方亲人的信笔,还好他们还在。
一场秋雨一场寒,接连两日大雨后,终于在梁国使臣返梁前出了晴。
日落时分,林清栀乘上马车前往皇宫赴宴,今日是江国为梁国使臣筹备的离行宫宴。
她倒是没想到即便两国僵持,江国仍旧不失礼术,比起当年的梁国……
那年江国派皇子带着无数珍宝出使梁国寻药,父皇可是给他们下了不少绊子,她那可怜的七妹妹也因此受到牵连。
看来江国的确是有大国风范,林清栀看到宫宴的庄严规格后更是自愧不如。
华灯初上,烛火摇曳,琼浆玉液,琴瑟和鸣。
陆赋今日得空也亲临殿赴宴,梁国使臣自是荣幸之至。
明德殿内觥筹交错声四起,梁国使臣与礼部及鸿胪寺官员也是谈笑风生。
李肆煊摸着袖中的千姬散,不断关注着卢慎的动向。
他正要起身就见对面来了一群老头子,李肆煊暗暗收回手中的药瓶。
“来,方小公子,你酒量了得,快去与我们压一压这梁国使臣的气焰,尤其是那个胡远成很是嚣张”
鸿胪寺卿那日可是见识到了方鸿江的酒量,这小子随他爹,酒量自然比他们的要高。
而且他的酒量可是每次生辰宴上一堆人练上来的,他们自是有信心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