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么燕琮礼能说服林清栀的理由,定然是严禄当权,早有造反之意。而林厚不会相信一个公主的言论,所以她只能自己与燕琮礼一起打压下严禄,以保梁国安稳。
看来燕琮礼甘愿做林清栀的面首,也是为了在她身边探听梁国皇室的消息,还可利用她的权势为自己铺路。等扳倒了严禄再手刃了林厚,卸磨杀驴也是迟早的事。也不知林清栀知道真相后,会不会后悔自己帮燕琮礼做的一切。
陆瑾延看着手中的横木,他不知母亲是如何得知燕长廷留有一子,又是如何知晓他的名字。毕竟,自己也是查了三年才知道了一些内情,而母亲却能够了解如此之多,哪怕她深陷冷宫。
她定然不会让静心姨母做这事,后面为了怕事情败露不牵连自己,她都不准姨母带自己去昭和殿。那又是谁在为母亲传递消息?那人必定是在皇宫里,究竟是谁?如今又是死是活?
陆瑾延想得头疼,他揉了揉眼睛,此事还不能着急,他必须把每一步都走稳才行。
…………
东郊的竹林中,姜秋禾持剑而立。微风吹过,她一手抽出剑鞘里的碧水剑,手腕快速旋转,长剑也如同闪电般随之跃动。竹林中,剑光闪闪,与那抹雪青色的身影相融合。
忽然,疾风劲草、叶如雨落,她点剑而起,剑身如白蛇吐信,嘶嘶破风。立于竹竿之上,借力向后一踏,身子轻盈地一纵腾空跃起,林中充斥着破竹之声,竹叶尽数随剑风飞起。
大风过去,姜秋禾才凌空旋转落地回身收剑。她一身素衣立在乱竹中,即便双眸蒙着青纱,耳边也能听到叶片翻飞的声音。裙袂飘荡,她站在凌空而下的竹叶中纹丝不动。
这竹林足占了一片山头,回皇城后她便经常到此处练剑。竹林中的狂风过去,只余些轻风吹动着她系在眼上的两道青纱。
一道极缓的脚步声让她睁开了眼,虽然蒙着眼睛看不到对方,可她知道是谁。提剑入鞘,她抬手取下了眼上的青纱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”
姜秋禾语气平淡,唯有一丝被跟踪的不满,眉眼间尽是冰冷。
“我………当初的事,我欠你一个道歉”
陆迟惊扫了一眼满地的绿色枝叶,她的剑术竟然如此之高。曾经的她连弓都拿不稳,一直是自己教她,没想到如今她已有如此深的功夫。
“我说过了,你没有对不住我,那时我们都还小”
“那你能原谅我吗?”
“原谅?什么叫做原谅……有怨恨才有原谅,我对你没有钟情,也没有怨恨”
陆迟惊听到这话心里一紧,她怎么可能不在意自己,明明他们一同长大,是从小就有的婚事。
“你从来没有对我上过心吗?那曾经那些手帕香包又算什么?不是你亲手缝制的吗?你说我们成亲后要一同去爻城,你都不认了?”
“儿时的话怎能当真,何况,我为什么要解除婚约,小王爷你还不清楚吗?”
姜秋禾捏紧手中的剑,她都不知道从前的回忆,该是甜的还是涩的。
陆迟惊见她总是这毫不在意的模样,所以这三年只有自己会日思夜想,不断后悔,在曾经的回忆里不断遭受凌迟。
“那,我们还能做朋友吗………我不会打扰你的,你就………把我当做祝怀熙那样,可以吗?”
听到他喉间的那道哽咽声,姜秋禾才看向他。那双自己曾经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