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眸色阴沉,跟了自己十来年的大太监就这么被处死了,她当然不甘心。
“应该的”
陆瑾谰淡笑了笑,端着一副温和有礼的晚辈之态,收回目光后便转身离开了章华殿。
他刚出宫门,越贵妃手中的茶杯便被摔到地上,溅起一片碎瓷。
此时的陈忆典坐在马车里,她抱着自己的头,昏昏胀胀的。实在想不通今晚是什么霉运,果然今日就不该去赴宴的。
到达公主府大门外,陈忆典下了马车,她抬头看了眼马车旁骑着马与她并行的傅予安。
“今日多谢你了”
“呵,可别自作多情了,我是怕因为你的事扰了晚宴的进程”
“也是,这是你该做的。反正你们皇室成员没一个好东西”
说完陈忆典提着裙摆就往府门走去。傅予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的背影,他调转了马头,真是不知好歹。
马蹄声远去,陈忆典刚要上台阶,一个小石子砸到她脚边,她回头看了看,只见一截景泰色的袖子露出在对面街角转弯处。
陈忆典眼珠转了转,打发走身边的侍女。她走上台阶问门口的侍卫三公主可在府上,得知阿源带着女官出去了。
看见那截袖子还在那儿,她理了理衣襟,摸了摸头顶的发饰,才快步走了过去。
陈忆典用力一拍那人的肩膀,脸上露出笑容。
“方哥,我就知道是你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