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羽凤阁精装精良,难得地汇聚了七国珍宝,殿下当日将此女安置于那处,是为何?”客卿问道。
“羽凤阁的实力可没突显,表面看,它做着买卖生意,背地里……”四皇子目辉一聚,朝姜寒叮嘱道,“按客卿说的办,将陈芊芊送至驿管,记住,她是自己跑的。”
“是!”姜寒总算甩了这烫手山芋。
姜寒走后,客卿闲闲地落子,若隐殿内金碧透亮,里里外外布置温馨亮眼,即便在白日,亦是烛火不歇。
“殿下以为,陈国公进入承情殿后,君上会否有所动摇?”
客卿话问得属实没水准,难不成君上还能网开一面?
“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,想法么,他一贯易受他人影响。有一点我却能肯定——”
“殿下是说?”客卿似乎猜到了什么。
“赵府的动作。”四皇子斩钉截铁地说:“赵耀为人自不必多言,正因他有小人之心,容不得陈国公反扑。”
客卿却认为:“繁衍城派出的杀手不止殿下一波,进京路上灭不了的口,入京后又有何能耐?”
如同手中的棋子一般,客卿与四皇子各执一词。
四皇子早习以为常,道:“瓮中捉鳖可听过?陈国公敢来,他怎不敢捉。”
“真是目无王法!”客卿忿忿不平,“繁衍城落于赵耀等人手中,真乃陈国之不幸。”
四皇子的心可热乎不起来,对道:“憎怨是无能者的托辞,强者从不抱怨环境。”
“幸而陈国还有殿下。”客卿调转头,朝四皇子恭维道。
四皇子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,将手中的黑子放回原处后,说道:“情绪会左右判断,客卿你慷慨陈词我不反对,却不是个合适时机。”
“今日这对弈就到此吧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客卿似还想辨说一番,扭头却见棋面散乱,便讪讪地同意了。
四皇子许是坐得久了些,便站起身活动筋骨。
客卿依旧坐于蒲团上,说道:“殿下教训的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