汐儿震惊得瞪大了眼眸,粉黛凝脂变了色,她自觉这些年在奉邺城生活渐趋安定,琴技提升的同时声名亦鹊起,怎......突兀地……
确实令她费解。
她眼中闪现着极为复杂的情绪,问他道:“公子你为何突然提出来……真令汐儿诧异。”
她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傻瓜,会认为柳心诚以此寻她开心,可有些事怎可说放弃就放弃?
而见柳心诚的模样,不似作假。
汐儿柔顺的眉眼淡了淡,她不奢求荣华富贵,余生能平稳安定、无病无难便已极好,怕只怕一朝迁徙万事从头再来。
柳心诚的神情严肃、态度认真,汐儿便知这事或许无更改的可能了。
柳心诚迟迟未应声,汐儿便道:“既然是公子所求,我便准备准备。”
她在这会依旧期盼柳心诚能够更改主意。
柳心诚走近两步,正色道:“京中如今的情形,一时半会好不了,若真遇灾祸,我分身乏术,必不能顾念到你。”
他似乎是想解释的。
崔汐听罢,心中亦觉了然,回道:“公子顾念旧情好心提醒我,汐儿万分感谢,只不过汐儿已不似从前孱弱,会照顾好自己,公子勿念。
崔汐言辞透露的不舍柳心诚选择视而不见,若在这一刻心软了,若日后后悔了,那就真迟了。
玉冥见状,不由地发问道:“恕我初来乍到有些不解,今次不过是静王妃遇害,柳二公子此举是不是有些杯弓蛇影?”
柳心诚横看一眼,这京中局势真是深在此山中,能看清的,那绝非一般人,他继而往颜慎序的面上瞧了瞧,他心有城府的模样,果真不简单。
这涉及到诸多隐秘要事,柳心诚岂会不分场合地乱说?
所以只会打马虎眼,这事他还是拿手的。
“如今形势尚且可控,可后续发展如何……就不好说了。”
“谁都知道,以静王府那位的今时地位,真要发起怒来,必要波及无辜。”
“毕竟有人怕被牵连,拿沉香去顶罪了。”
“柳兄说的,是传闻中……宜春楼花魁?”颜慎序发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