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几位,”宁无阙见他们遇事不决、优柔寡断,且这情景下似乎还能相互推诿上三天三夜,便打断他们,“还是我来说吧。”
见三方相互正视他,便简明扼要道:“以往的种种,你们可关起门来商议,今次……”他抬起身头时,怒火似未消弭。
“你们极为仰仗的国师,恐怕短时日内无缘再能会面,正因此,未免动乱,才费周折请他,”他目转向璨庆帝,“回来。”
“在了解情况原委下,可以说各自的意见了。”
宁无阙可没添油加醋,但这消息可比璨庆帝出走更来得震惊。
“怎么国师会……不见?”天佑帝久久无法回神。
熙太后甚至有些脑袋疼,她差点支撑不住,反转身去撑雕饰繁复的把手椅,待坐下急喘了几口气后,才问:“国师出事了?”
若非如此,国师怎会不告而别?
“皇儿不争气,外人只道我干涉朝政,可我也不是有那个野心的,”她看向璨庆帝,目光写满了真诚,“你知道我。”
“民间盛传国师架空皇权,可他们不知道,这一切均受我所托,国师,他有自己的秘密,他的寒华殿从未被允许进入。”
“可我们仍义无反顾地信任他,你们的父皇,还有那些先辈们。”
“唉,唉!”
熙太后想了很多,如今这些均无意义,她知道国师非常人,这趟消失,再回来便是机会渺茫。
岁月磨平了他的戾气,璨庆帝看开了许多,趁机向他们表达出他回来的目的:“十八前禅让了皇权宝座,今趟归来,仅是赎一点罪。”
“寒华殿,国师,若你们需要,我可假扮,武行,我辅佐你,熙太后,将权力一点点交还,由你掌控如何?”
“前提是你得当个好皇帝。”
“好,甚好甚好!”熙太后就差弹冠相庆,有人能辅助他,教他,比她这个母后更名正言顺!
“皇儿,你得当个人了!”熙太后言辞激烈地批评道:“说我把控朝政,还不是你太荒唐!后宫的乱无人看见,前朝的乱将民不聊生!”
“母后!”天佑帝一面恼怒,一面心里打鼓,独当一面说来轻巧,精力与时间的投入可不是闹着玩的,更何况他无天赋之资……
累积十八年的恩怨,三言两语能化解的仅是表面,日后相互间的磨合少不了。
见尘埃落定,宁无阙无意再继续逗留下去,转而问萧定恒:“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