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谁?”官越实在想不通,按说高叶撤军后,与他一起的护卫及幕僚便要随他离开花城,便暂无黑暗之气……
萧定恒对道:“总觉得前缘未了,我在等。”
官越被说糊涂了,碍于现在没什么事,便也顺着他,一块在百川客栈住了下来。
日子一下子又回到往昔和平安宁的时光,有对比有反衬,才显得平淡的生活弥足珍贵。
三日后,津良镇的主街上叫卖声络绎不绝,商铺买卖纷纷开张,热闹的场景重现。
萧定恒这天下了楼,偏逢屋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,他问老邢借了把木柄伞,便撑着伞走进了雨里。
豆大的雨水滴落进蓄满水的凹地,很快形成一片水洼,有匆忙跑去躲雨的,飞踏而起的水花洒向四周。
萧定恒的高筒靴映入眼帘,他若是想,绝沾不上半点雨,可这会他顺其自然。
他一惯扮演的是普普通通的萧掌柜,这会也不例外。
他右肩后撤,自右耳刺来一把尖铁剑锋,幸好有足够的实力去躲避。
伞“吧嗒——”掷到积洼的地上,剑锋的寒光再次闪耀,蒙面黑衣人纵身一跃跳落在他身后,执剑的手腕用力飞速一转,剑刃已抵上他的脖子。
这一切的发生,在空空荡荡的主街上,不被人知察。
晶润的雨一点一滴地掉落在萧定恒的细碎刘海与眉间,倏地,他的衣身便要湿透。
“为何不躲?”听她的声音,是名女子。
她扯下挡脸的黑巾,浑身无力地道:“你早看出了是我,是不是。”
在她错开剑脊后,萧定恒走向落伞地,将它执起,抖了抖伞面,头也不抬地说道:“我并不知道你是谁,你若想杀我,最初那一剑就不该留有情面。”
他的陌生之感非假,她心虚地笑了笑,说道:“我一直在观察你们的行动,花城之战开启后,你们的行动可圈可点,为何不进行最后一博,而用那样一种方式结束?”
“哪一种方式?”萧定恒碎亮的眼睛有股不易察觉的锋芒之气。
“就……”女子想了半天,最终放弃了解释。
“唉,罢了,这与我无关。我来是想告诉你,想冲破束缚,只有打碎镜面。”
“我走了,期待下次与你再见!”她飞跃而去。
萧定恒朝着那抹天际,若有所思起来。
她的话不过寥寥数句,却饱含深义。
看样子,是他想简单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