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人声鼎沸,此刻冷清至极,南家护卫一队人员跟去牢房处理关押问题,她的身旁没有了南卿,越发显得孤独。
越往前走,要要守得住寂寞,父亲以前是这么告诫她的。
她本不想大刀阔斧,现今已不得不如此,鬼宿的暗杀没成,背后之人定会再次出手,若身边人清理不干净,到时候更会引火烧身。
这一夜她是在议事厅度过的,直至天亮也没出来。
东方的晨曦尚未展露耀眼的光芒,只泛起一点乳白时,山吉镇野外的雄鸡便叫欢了起来,在苍野之中,有人策马极驱,不知因何如此?
陈二在逸和坊屋门前伸了个懒腰,以往在湖山春时,他便习惯早起,逸和坊此时开张已有一段时间,大伙也进入正常的忙碌状态。
湖山春内,萧定恒一清早目意忧淡的坐在大堂内用茶,往日有起早的客官见面会同他问好,今日也不例外,早有旅客背起行囊一大早结账赶路,也有客官想去山吉镇内转转,朝他们询问一下地名与当地特产。
辰时三刻,急急的,进来一个人,连滚待爬的说道:“掌柜的……门口、门口……”他口齿不清,说话也没利索,萧定恒预感却不好,起身前去。
院落的大门外,正被人围了起来,一个人倒在血泊之中,意识不清之中听他说道:“告诉辰大人……”他用几尽立竭的沙哑声腔作最后的挣扎,“兵变……已起,勿再回……去。”他断了音,整个人便昏死过去。
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实在过于惊心,山吉镇自古安逸平和占据多数,动乱时光也是浅尝辄止一般,近段时日接连发生的事故,给山吉镇百姓一种不好的预感——要变天了。
湖山春门前一大早死了人的消息经人传播,不消片刻便传到了庄尔耳中。
庄尔自然关注湖山春的一举一动,不是为了什么,仅仅已是习惯。
茗澜阁里,庄尔小姐的寝居,她一早起床便在练字,书法是要日日练习的,一落下就有攻亏一溃的趋势,做任何事其实都是一个道理,要日日深耕,日省三醒,如此才可长盛不衰。
今日这字写的着实让她头疼,她搁下笔,移至书窗前,寒风已要入岁,马上就得是立冬时节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