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月兰依旧深居在秋水院,仿若将自己囚于一座与世隔绝的孤岛。
她把自己彻底地封锁起来,那紧闭的院门就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壁垒,将所有的窥探和关心都拒之门外。她宛如一只受伤的刺猬,独自舔舐着伤口,不愿他人靠近,也不让阳光照进自己那满是阴霾的世界。
冬菱是个热心肠的人,她实在放心不下钱月兰。没事的时候,就满心挂念地想去秋水院找她唠唠嗑,排遣一下她心中或许存在的忧愁。
可最近每一次,秋水院那扇沉重的大门都冰冷地紧闭着,像是在无声地拒绝着她的善意。
冬菱满心的疑惑就像那冬日里的雪球,在一次次的碰壁后越滚越大,她实在不明白,究竟是什么让曾经熟悉的钱月兰变得如此陌生。
而小云呢,也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,眼神中总是透着一丝化不开的忧伤。无论冬菱怎么询问,小云都只是双唇紧闭,一言不发,那沉默像是一道更厚的墙,把冬菱想要了解真相的希望彻底隔断。
有一天,章楠楠要出门办事。她身姿婀娜地走着,正巧碰见冬菱站在秋水院门口。章楠楠脚步一顿,而后又折了回来,她目光凌厉地看着冬菱,语气威严地说道:
“菱姨娘啊,你还是该干嘛干嘛去吧!兰姨娘现在需要好好调养身子,你就别过去打扰她了。若是她因为你的打扰有个什么闪失,我可不会轻饶你!”
说完,章楠楠便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了,只留下冬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冬菱只觉得满心的疑问像是要把自己憋得喘不过气来,可她又不敢违抗章楠楠的命令,那复杂的情绪在她心中交织缠绕。
“哎吆,哎吆,我的头好疼啊,冬乔,你去帮我找张大夫过来!”
冬菱捂着脑袋,痛苦地蹙着眉头说道。此刻,头疼像是恶魔一般纠缠着她,让她几乎无法思考,她现在只希望这头疼能快点缓解,至于其他那些纷繁复杂的事情,也只能等以后再想办法弄清楚了。
“姐姐,张大夫早就辞了工作出了侯府了,问他干嘛走得那么急?人家啥都不说,嘴巴跟小云似的那么严!”
冬乔的回答让冬菱的脑袋更疼了,就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一样,那疼痛几乎要将她淹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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