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,章楠楠出口成章的古诗,即便给予他三年时光,怕也是难以作出。
诗词大会上那一首诗,亦是他近三个月来苦思冥想的成果。如今,只要看到书籍,瞌睡虫便会袭来,他深知自己并非学习的那块料。
走学习之路以发扬光大侯府,靠他显然是行不通的,那就保持现状便已足够。
贺渊朔虽无多大进取之心,却也明白自家地位远不及宰相府。在外遇见宰相家的两位公子,他也要恭敬行礼。他们虽面不露色,但眼神中藏不住的傲慢。
同为勋贵人家,差之分毫亦是差之千里。
柳氏虽知章楠楠是被相邀而去,却也高兴不起来。总觉得这次回来,儿媳妇奇奇怪怪的,又是作诗又是经营茶楼。她不奢求章楠楠能巴结上宰相府,只求不要得罪顾婉儿就好。
贺渊朔见母亲沉着脸未作回答,便也知趣地不再追问。
两位姨娘问安之后,就结伴回去了,姨娘是不能上桌的,她俩走的时候和颜悦色,就像亲姐妹一般,贺渊朔看到如此一幕,心里舒畅了很多。
回去的路上邵莲琪坏心又起,就想刺激刺激钱月兰,就假装不小心道出昨日的行程,受辱的事情自然不会说出。令她意外的是,钱月兰却是陈恳又坦然的说了一句。
“姐姐,真是辛苦,身为姨娘还要做着主母的事情,实在是替姐姐委屈。不如姐姐就向老夫人禀明,提为平妻才能对得起姐姐的辛劳。我是支持姐姐的。”
说完她便转身回了秋水院,没有丝毫动怒。
邵莲琪怔愣的看着她的背影,感觉她有些反常,但是平妻这个提议让她深思了一会。
太阳渐渐高挂,天空亮堂起来。不出五服的家族成员陆续抵达,老侯爷的两个表兄弟带着家眷和几个年幼的孩子,兴高采烈地带着礼物赶来。
“大嫂,咱们侯府真是人杰地灵呢!贤侄仪表堂堂,才华出众。侄媳妇也受影响,变得满腹诗书,助侯府一举夺魁!真是可喜可贺!”
他们虽无资格前去诗词大会,但里面的消息无需侯府通知,便早早知晓。
侯爷的表兄弟一进门就开始拍起马屁。他们自然明白,如今侯府由柳氏当家。老侯爷身子一日不如一日,常常两耳不闻窗外事,在内房休息。
府中的老姨娘们也未诞下子嗣,自知没有出头之日,抑郁而死的有两个,还剩两个被柳氏送进了庙堂。
柳氏对外宣称她们是自愿去庙堂为侯府祈福,实则是将她们赶出了侯府。整个侯府老侯爷很少管事,所以他们都巴结柳氏。
“同庆同庆!有句话说得好,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楠儿还是多亏了在渊朔身边,才能有如此成绩。”
柳氏不忘护犊子,将章楠楠的表现都归功于她儿子。
“那是自然,那是自然。贤侄也是从小受大嫂聪慧过人的熏陶!总归来说,还是大嫂让侯府熠熠生辉,变成风水宝地。”
“就是,就是。咱们有大嫂就是我们的福气。你们说是不是?”
“是,肯定是……”
表兄弟俩家七嘴八舌地齐上阵,柳氏又不傻,听着这些奉承话,便嗅到这兄弟俩定有事相求。不过,好话谁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