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天后。
三人来到风筝街唯一一家录音棚,店面没有招牌。莫亚以前在乐队时都是在这里录音。
罗格以免费帮老板修三件东西为交换,拿到了每小时100的超低优惠价。
索俄柯的咆哮声已经事先在软件上调制好,只需要录制四个音轨:架子鼓,键盘,贝斯,哼唱的词。
莫亚只失误了两次就录制成功,大部分时间是耗费在调整收音麦克风上。
因为她喜欢老式架子鼓打起来的手感,而且不加任何效果就有很好的音色。现在流行的电子鼓可以添加多种多样的效果,但不插电的时候声音像在敲瓷砖,手感也差。
但相对的代价是,老式架子鼓收音非常麻烦,需要架一堆麦克风,老板调了老半天。
罗格在录音棚里有些紧张,录了十几遍才弄好,此时在莫亚的嘲笑声中脸色漆黑。
白哲本来已经做好被加倍嘲笑的心理准备,没想到今天状态出奇得专注,一个小时不到就录完了贝斯部分。
之后他听着伴奏完整录了六个版本的歌词,三人商讨后选了最合适的一版。
录音结束,资金-600。
后期修音的活也被老板一并接了,资金-200。
修音的主要对象自然是白哲的贝斯,毕竟是纯新手。虽然勉强做到了没有明显失误,小问题仍然一堆。
尽管等到现场表演时,这些小问题只能听天由命,录制版还是能修则修。
各个音轨修音完成后,后续工作也由老板一人包了,没收钱。满意下次再来。
在边区外围经营一个微型录音棚也挺不容易的。
反复听着录制好的《生锈》,白哲迟迟不舍得按下暂停。
背景里那个节奏强烈的嘣嘣嘣嘣,可是他亲手弹出来的!亲身参与到乐曲的制作过程中,看到它从碎片的旋律变为完整的乐曲,这种奇妙的成就感会让他记住很久很久。
他无比庆幸一个月前,自己选择了寻找合作的方案。否则此时,自己应该还在对着梦影仪绞尽脑汁吧?
白哲若有所思。如果有第三个委托,延续寻找合作的思路似乎不错。前提是委托方没意见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我们的乐队叫什么名字?”
“啊,乐队?我们这样能算乐队吗?”
白哲和罗格听了莫亚的问题直摇头。
他是为了完成委托赶鸭子上架的贝斯手,罗格是临时捡起键盘的维修师,就莫亚这个鼓手靠谱点。
他们这状况组个乐队,纯度也太低了,比风筝酒吧的啤酒还低。
“我们有三个人,一起创作过,一起排练过,一起吃过火锅,怎么不算呢?”
“问题是我们这乐队眼看着就要解体啦。”
白哲无情地吐槽道。录制完《生锈》后,他并没有继续在音乐道路上深造的打算。
“至少这个月算乐队,下个月的事下月再说。”
莫亚无所谓地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