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格威兰人的问题,是朝晟的问题,”年老的圣恩者望向文仓,那双浊瞳似要穿透钢甲引燃其中的灵魂,“是外国人的问题,是外来者的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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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仓想开火,却打出一发哑炮,只得接着他们的话茬,自问自答:
“对,是外来者的问题。”
待清楚他们讲了些什么废话,李依依抽出文具盒里的图钉,对着这三个人的指尖一根根锤了进去:
“外你妈!谁先四处惹事儿,谁先挑起战争,谁啃不动硬骨头举国而降的?被白皮欺负怎么了?被我们教训怎么了?你们祖宗造了孽,你们就该替他们偿!
还怨我们朝晟?我们朝晟不好啊?像白皮一样刮你们地皮了是吧?小文子,别跟他们啰嗦了,直接动手!这帮人就是贱!你对他们越好,他们越蹬鼻子上脸;你学白皮恶整他们,他们一个屁都不敢放!
动手!”
耍起没见过的刑具,李依依倒是无师自通。不消一个钟头,三位圣恩者连惨叫的余力都丧失了。他们的指甲被拔光、牙齿被一颗颗扯掉、手指脚趾关节被一段段掰折,他们的瞳孔被银针扎穿、舌头被绞上卡环,卡环与针孔之间用钢丝相连,但凡有些微的颤动便是痛不欲生。
“扮轻省可累得很哦,”李依依摆好余下的刑具,贴到三位圣恩者耳边大声吼吼,“诸位大爷!你们先搁这儿歇一天!等你们想明白了,我们再来陪您!”
临走前,李依依特意视察了那些乖乖接受治疗的圣恩者,愈发嫌弃真理教的信徒太冥顽不灵。她跟护士长打过招呼,要多给这三位硬汉上点肌肉松弛剂,以待明日的审讯。
至于药量,千万要适中,少了怕他们自杀,多了怕他们嗝屁。
等他们结束今日的工作,美味的烤肉店便在天边招手,引诱他们前去。店老板还是给他们打折优惠,大串羊肉和牛肋排管够,鲜啤、果汁应有尽有,更不忘嘲讽真理教,替他们加油打气:
“哼,我就说吧,信真理教的都是傻瓜,咱们南共治区注定是安生的!
你们啊,可得好好干,把这些捣乱的龟孙儿拾掇全咯!”
“叔,您安心吧,”李依依每喝酒,牛皮便要吹破天,“他们那都是废物,啥子不会,就捧个炸弹冲来,我们呢,枪一举,这么一砰,哎,万物皆清净啦!”
”就说嘛!咱们圣城的繁荣,有赖你们维护!”老板笑眯眯的,又给李依依开了瓶啤酒,“我们这生意啊,还得你们照顾!常喊兄弟们来,记得哦!”
他们聊得正欢,邻桌的一位客人冷不防插了句中洲话,用那独特的格威兰口音吸引了老板的注意:
“拿啤酒漱口是个坏习惯。老兄,你听听,洗手池的水龙头没关。”
老板竖起耳朵一听,迅步冲进厕所,果然发现不知哪个手贱的给水龙头扭到最大,溢滑了地板。他内里心疼,表面却强装镇定:
“不打紧!这点儿水,咱还浪费得起!”
那位客人喝了口白水,意味深长地瞟了过来:
“节约用水不是南方政府的宣传口号么?”
“哎呀,节个啥的约啊!人灰都的明星,宅子里的八个水龙头天天不关,一天浪费的水我们一年都省不出来,等他们讲节约了,我们再跟进吧!”
“我听说,圣城的水资源紧缺,多是从别的地方抽调的,这么奢侈,不怕人家供水地的有意见啊?”
“您有所不知,能给圣城供水,是他们的荣幸!这圣城是什么地啊,寸土寸金!水在他们那里,就是普通的水,进了圣城,就成了玉液琼浆,老值钱了!”
客人被老板逗得歪嘴窃笑:
“意思是圣城的白开水,也比乡下的西瓜汁贵!还真得去乡下看看,那边的物价得有多低!”
见客人是个识趣的主,店老板也不多顶嘴,回收银台吹空调去了。李依依听不懂他们在聊什么,只顾着喝酒,早就烂醉如泥了。文仓大致理解他们的交谈内容,却不好插话,遂等李依依喝吐再买单,回基地休息。
安顿好李依依之后,文仓到操场乘凉。太阳昏昏而气温不减,他走得越远,越觉得热,索性背靠铁丝网,接受黄昏的炙烤,散尽了一身力气。
“咋的,给皮上色来了?”文仓正闭眼时,阿尔教官从旁路过,扔给他一支防晒膏,“抹着,婴儿霜,晒太阳记得防皮肤皲裂!”
“没事没事,我用不着…”文仓连连推脱,向教官解释他并不怕晒,“您怎么随身带这玩意啊?”
“你就当我们木灵臭美吧!反正,我不想晒成古铜色,”教官坐到文仓身边,一腿放平,一腿拱起,哪有上级的威严,倒像个街头的二流子,“他们跟我反应了,说你这娃心事重,是咋不顺心了?”
“没啥,硬要说咋了,是有点迷茫吧。”
“迷茫?”
“总觉得,这部队的生活,和我想象中有出入啊?”
教官拔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,两手抱头,惬意得不行:
“正常,谁想得到格威兰人不支棱了,真理教的人能起势了,咱们的统领也不管事了?你们啊,是恰巧碰上这节骨眼,服了最累的一届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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顺其自然吧!熬几年就回去了,回去了,啥都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