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主,
至于瑟兰本地…瑟兰的花边新闻反而少见,没有几件丢人的丑事能挖。硬要说有,也就瑟兰头版的“反?罪者入境”的游行较为吸引眼球,看来瑟兰的木精灵确实深受猎艳者的烦骚,不堪其扰。
临走前,他又挑了些饼干和牛奶作为明天的早餐,回到下榻的旅店。他和柜台的招待打过招呼,知道家人们还没有睡觉,便放心地迈出步子,打算回屋休息了。
赛尔刚走到门前,艾丽莎就走出来,拉着儿子进了自己的房间。原来伊雯白天闹得太欢,刚刚已经趴在床头流哈喇子了,现在进去就怕吵醒她,惹得大伙都睡不着觉。
赛尔也乐得进屋,却见屋里的不是普莱沙老师,而是艾尔雅阿姨。他摸摸脑袋,好半天才明白妈妈到底是薄脸皮,不好意思跟人常住,还得把预备男友赶去姐夫那边才敢睡大觉。
艾尔雅早就梳洗完毕,正穿着睡裙在沙发上看书。见小外甥来了,她是无奈地揶揄起自家妹妹,说艾丽莎都把赛尔带这么大了,自己却还是小孩子性情,睡觉流口水的模样都和伊雯相仿。
艾丽莎正急着争辩,却见儿子坐在床头,直愣愣地盯着吊灯不放,似乎心事重重。她也不说话,就坐到儿子身旁,像从前那样揉着儿子的脑袋,等孩子自愿把心事揭开。
赛尔的问题是相当简单的。他半垂着头,有些茫然地望向母亲的眼睛,想要从那双单纯的竖瞳里找到答案。
“妈妈,瑟兰的精灵都生活得幸福。为什么共治区的人不能像他们一样简单又欢乐呢?”
艾丽莎先是愣住,而后抓挠起腮帮子。她那小小的脑瓜飞速运转,试图拼凑出最合理的回答。可思虑了半天后,她反而摸着后脑勺,满头大汗地傻笑起来:
“赛尔,这问题有些难度啊…你看,妈妈没去过北共治区,不知道怎么比较为好…不然,问问无所不知的阿姨吧!艾尔雅姐姐——”
忙着看书的艾尔雅可没闲心接过妹妹的吹捧,果断回击道:“艾丽莎,闭嘴。赛尔,等你选读一些社会学与经济学的专业课程,相信你能明白…”
“社会学?经济学?阿姨,大学里要学这些吗?”
“是啊,总归是要学的啊。”
“嗯…那妈妈也是农林大学的学生哎,妈妈怎么不知道呀?”
艾尔雅瞥向羞红脸的妹妹,没好气地说:“她?大概是工作后忘光了吧,年轻大学生的特色啊!不得不品尝。反正啊,按我当年在校内选读的课程来说,经济平衡这种事永远是个笑话,幸福就像砝码放在天平上,永远无法达到完美的公正平等,总会偏袒更富裕的一方。”
“艾尔雅阿姨的意思是要从天平入手,才能改善不公的现状吗?”
“道理是这个道理,赛尔,但天平是什么,你明白吗?”
赛尔不明白,艾尔雅也不愿意外甥这么早就明白。少年只能保持迷惑告别阿姨和母亲,溜到叔叔和老师的房间睡觉去了。
他知道,要是他留在房里,母亲肯定要和以前旅行时一样缠着跟艾尔雅阿姨睡觉——说到底,文德尔一家的孩童阶层,永远给艾丽莎留下了席位。
深夜,赛尔窝在穆法叔叔的身边,眨巴着眼睛想聊好多的话。他想问叔叔,当年母亲收养他的时候家人的反应如何;他还想问叔叔,为何木精灵婚后的姓氏都是随妻子,而不是和金精灵、中洲人、格威兰人一样随丈夫;他更想问叔叔,从收养他的那天起,文德尔之家有没有考虑过他会衰老的难题…
可到头来,他只是向叔叔请教美食的做法。
谈到最擅长的手艺,穆法便有的聊。他告诉赛尔,生在木精灵这样人均俊美的种族里,容貌姣好在追求爱情时并不是加分项,拥有一技之长方能争得他人钦慕。
而穆法的长处恰好是厨艺,用来征服女性的味蕾简直是不二的绝招。他还笑着拍拍外甥的头,担保外甥日后绝不愁找对象——既有脸蛋这个对人类而言最重要的加分项,也做得一手美味佳肴,何愁没有女孩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