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海芙抱着头打哭腔的时候,坎沙打开了电视和游戏机,把手柄递了过去:“欺负你?我在教育你!来吧,今天多玩几局,往后啊,我可能过不来了…”
他没想到,只是随口感慨一下,海芙忽然疯了似的扔掉手柄,抱着他的胳膊,哭得泪眼汪汪:
“哥,你、你、你不要咱了?我、我不捣乱、开你玩笑了,你说啥我就改,我…”
突兀的拥抱,险些让他语塞。他只能拍着海芙的头,像学校里的女生喂猫猫狗狗那样,轻轻地抚摸那柔软的头发,解释道:
“想啥呢你…我还有半年考试、上大学!再打游戏,是命都不要咯。”
海芙先是一呆,而后红着脸,露出一口凶凶的银牙,作势要咬他的胳膊:“我不管!反正周末要来陪我耍!”
“没大没小的,知不知道考试多要紧?决定一生的命运啊!”他才不会惯着海芙,又给那脑袋瓜邦邦敲了两下,从而抽出胳膊,免得给女孩赖上了,“上次跟你说的事,考虑得怎么样?”
说回这茬,海芙的精神气立马蔫吧了。她就和撞了墙的倔驴那般把头别开,一句话也不肯搭。
坎沙是想劝她和父母道歉,趁早回家的。可她就是不肯、就是不听话。在老师和家长的说法里,这叫孩子独有的叛逆期;在坎沙的眼里,这叫傻瓜特有的犟骨头,除了招罪受,半点儿好也讨不着。
虽然没经历过叛逆期,但坎沙清楚,对付这种小朋友,千万不能来硬的——你的手段越强硬,他们的叛逆心越严重。闹到最后,容易吵掰不说,没准还要动手打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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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不如好言相劝,来些软招最好。
坎沙摸向怀中,取出那枚安苏妮买给他的戒指,在海芙的眼前晃了晃:“瞧瞧啊,看看啊,笨脑瓜、笨脑瓜,看清楚,这是什么啊?”
“你才笨!你家里头都是笨瓜瓜!”海芙的嘴上虽是埋怨,视线却被那抹金黄陡然紧抓,捂嘴惊呼,“好漂亮!哥,这是、这是…你是要…”
“我妈送我的成年礼物,羡慕吧?”
罕有的,坎沙自豪了那么片刻,气得海芙小脸一耷拉,又不理他了。可他不着急,是慢慢把玩那枚金戒指,仿佛在触碰独一无二的珍宝。他举起戒指,用戒指圈住吊灯的光,轻声说道:
“海芙,我和我妈的关系,并不好。从我上初中开始,她的工作就特别多,不是在加班,就是在出差。要是回到家了吧,一见我,她就是一肚子火,变着法地骂我、教训我,就差直言我是个不上进的废物、是个没良心的垃圾…嘿,你不信?你和你爸妈的关系,没有这么糟吧?”
“哼,他们才懒得理我嘞。”
“那就没怎么责骂过你?还是骂得没这么难听?罢了、罢了,都一样啊,海芙,都一样啊…我妈她啊,其实是很疼我的,比方说,小时候、上幼儿园的时候,更早的时候,反正是读书之前的时候,你有过类似的经历吗?就是你想要什么好看的机器人玩具、嘿,换成女生,应该是布偶啊、洋娃娃…反正啊,当你看见一样特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