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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嘿,倒也不多,值二十五块圣岩…可惜对我这种老头子来说,缺了那么点诱惑力。人老了,不中用啊。行吧,年轻人,指指路?该往哪边去了?”
“慢点开吧,好容易回了城,喘两口气…我说的那家酒店,就在新城区消费最高的街…”
聊着闲话的他们,简直比分别多年的老友再度重逢还要开心。如果诺克知道这不太认识路的老曼德其实是某位知晓他秘密的熟人,还会这样喜悦吗?相信只要那秘密并不可憎,他还是能保持乐观——但不可憎的秘密,又怎能称得上是秘密?
“你不说,我也知道他是个人精啊,老葛,”在温亚德的常青武神正耍着烟斗,推测老朋友的秘密,“借着娜姐的网,把故事说给我听,是想让我明白…他埋在格威兰的雷是遍地开花啊。”
“无须在意。以他的身份,任何格威兰的官员都不可能与之谋利,”将过于冗杂的文件甩给秘书后,葛瑞昂吩咐她尽快处理,转头谈论起更关键的事情,“我认为你不该放任他活动,按网被屏蔽的位置搜寻,继而控制住他,是当前唯一可行的合理方略。”
“不,有些原则不能打破,哪怕你求我也不行。况且,他不搞事,怎能逼得娜姐服软?是不是啊——”
“网的权限不是让你拿去看戏的,竹。”
“行了,我自有高招。这么些年了,你们的老办法早落于时代之后,且看我兵行险着,演出好戏…哈哈哈。而且,葛阿姨,你可说错了一点——那些戴高帽的饭桶是没种直接与他联系,可要仅仅是那些间接的瓜葛,他们倒是够胆摘满一堆箩筐。”
“他找的那些帮派,不过是一群街头斗殴的混混,成不了气候,和行政人员勾结更是痴人说梦。”
“这里是格威兰,不是瑟兰,情况可复杂的多啊。再说,就是在瑟兰,指着鼻子互骂的精灵也不少吧?有次我陪阿尔他们旅游,见有个木精灵杵在家餐厅门口,骂惹着他的金精灵是占着堡垒都拦不住棕皮的金毛软蛋,那金精灵嘴更脏,说木精灵全是群只会在森林和田野里上蹿下跳的黑毛猴子。到最后,什么金鸡头老鼠、婊子脸男娼都骂了出来,险些打了起来,啧啧…没了帝国的威胁,这群分别在城乡定居的老顽固是互相瞧不顺眼啊,一个骂对面是窝在森林里的野人,一个骂对面是排着脏水废气的恶贼。这类情况,老葛你也是清楚的,软性子的精灵都不能免俗,格威兰人能好到哪去?这帮混混流氓的背后,不仅是各地的政要豪商,还有对王庭日趋不满的民众。我不懂政治、不通经济,更懒得思考社会问题,可我明白,这群帮派分子生存的土壤,源于人们对统治者的不信任——千多年了,王庭的衰落已成定局。看着吧,倘无外人插手,格威兰迟早生出大事。”
“别告诉我,你想干涉格威兰的事务。”
“喔?你点醒我了,多谢葛阿姨。差点忘了,我毕竟是帝皇使者,帮助帝皇册封的国王整顿他的王庭,恰好合乎情理。”
“我建议你少发疯,你现在——”
“少操心了,老妈子,当我是三岁小孩?当我还是那个傻瓜?不啦,不啦,我说过,我自有办法…我不管他在格威兰埋了多少雷,我只要找到他藏起来的引线,当那条点火的狼犬,一把火下去,炸个群芳盛开,事情不就妥了?”
“我看,你是哪里都没变。”
“哼哼,凡事切不可急于定论,”叼起烟斗的老人打开窗,朝海滩上陪男孩和妇人打球的少年招手,唤他们来酒店集合,找处地方解馋,跟着结束网的通讯,“我赌,不,我肯定他握有格威兰人的把柄,只待碰面…他会交付与我,相信吧,他必然给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