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尔摸住女孩的脑袋,竖瞳里波动的复杂令她安静不少:“统领…这两年如何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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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仍如既往,”茉亚解开愁松散的短辫,细心地重新挽结,“爱听故事、爱休息,常常忙一些紧要的事,有时陪着愁,有时赐予人们礼物。”
“那…圣诰日有再举行吗?”见女孩顶高鼻头嗅自己的手,阿尔恍然失笑,“肯定很是风光吧。”
“没有,可能是统领嫌麻烦吧,”法普顿从衣袋掏出把糖果塞进阿尔手中,“喏,哥哥,她喜欢吃甜的。”
“和你一样啊,”阿尔解开糖纸将糖果掰断再递给她,“吃吗?”
“朋友,谢谢,”等女儿含住糖,茉亚抿去剩余的半颗后诚挚微笑,“你还是像扭捏的姑娘啊。”
阿尔红着脸撇过头:“唔?说什么话,没、没有,小法,你说是吧?”
“哈哈,茉亚姐姐没说错,哥哥一直是这样的啊。”
“你、小法,你怎么这样!”
未等他们继续喧哗,背负行囊的炮兵已踏至阿尔正前,一手指围栏、一手拍住他的肩:“你们侃得欢啊,但时间差不多了,可要准备走了。赶紧动腿吧,列车不好赶,别误点。”
阿尔却面露难色,赶忙拉住他走进塔楼,不时回头招手:“抱歉!请等、等等。吴,我有话跟你说。”
炮兵倒是识趣,等拐入走廊最边缘的角落才瞥瞥向他:“好爷爷,你可别说又想留下来?”
“只、只是多待些时间…一个月?半年…一年!一年就好,一年就好!”
“有这必要?人孩子都落地走路了,你还贼心不死?”
“不、不是,我就是想多待些日子…毕竟在这边好些年,我舍不得…”
“舍不得那娘们吧?兄弟我理解你,但我要说明白了,你俩是没可能的,陪她多久都没可能,听清楚了?”
“清、清楚,清楚。”
“清楚你还留着?你是不是贱?要不要老子真办了你,把你干晕带回去当婆娘算了?”
“我…我就是…舍不得…”
“他妈的,就不该回来,你是早想好了?嘴上说着收拾东西,心里其实挂念着人家,是吧?”
“不、不…是,是…”
“我算看懂了,你们木精全是娘们一样婆妈还拖拉的东西!行,我先回去,你在这好好想吧,要是你想开了就回朝晟联系兄弟,我带你去认识、去找别的姑娘,尽早走脱这伤心地。”
“谢谢,吴,谢谢…”
“唉,我走了,你啊…好爷爷啊,有时候我感觉你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屁孩…和我亲爷爷奶奶一样,老小老小,年龄大了反倒活回去了,在世的时候就成天为了些走路碰见的老太婆老大爷互相怄气…”
“吴,慢走、慢走…”
“别让我等太久啊,我们梁人可比不过你们木精…顶天活个二百岁。早回朝晟早安生,记住了。”
“记住了。”
“再见啊。”
“嗯,再见…”
阿尔目送背着行装离开的朋友,忽然间想起些无关紧要的事情,却不由自主地冲上去拦在他身前:“吴,我送你的礼物千万别弄丢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