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鹤一望着她上孤零零的两只珠钗皱眉,扬声道“让管家再给夫人送一批来首饰来”
候在门外的王闯听见他的声音,应声正要离去,听到一声“慢着”。
从醒来开始,林南溪情绪低落,望着成为了自己丈夫的养子,心中一阵烦闷,她成为“陆以棠”的事本就匪夷所思,她已想好绞了发去当姑子,不想害了其他好儿郎。如今已与王鹤一行了那夫妻事,更是生了日后一定要当姑子的心。
王鹤一听她说了一句话后,就定定望着自己,看她神色复杂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,低声道,“可是还有哪里不适,要不今日敬茶就免了罢”
他的话让棠林南溪又惊又羞,怎可在外人面前说这事,还有敬茶怎能免。
王朝以孝为先,要免了这个敬茶,按照张氏的性子,定会好好在贵妇人面前说道的。
“还是去罢”虽然浑身都疼,尤其那处,但为了王鹤一的名声着想,林南溪就算剩一口气,也会去的。
“嗯”还是熟悉的话,王鹤一知她虽性子温软却倔,决定的事不会再更改。打开匣子拿出一个颜色上好的镯子戴在她手上,“好,那就辛苦夫人了”
等分了家,另立门户后就好了。王鹤一这样想,扶着她站起,往外走去。
十年,安伯侯府布局更改了些,自安伯侯继承爵位后,老侯爷的庶子庶女嫁的嫁,分出去的分出去,现就剩安伯侯一脉。
王成守死前未留下一儿半女,死后断了香火,林南溪也逝去后,王鹤一又回到了安伯侯名下,现在二房已经没人了。
到了老夫人院中,有王鹤一在,老夫人和张氏自是不敢为难,也不熟络,喝了茶,给了礼就让回去了。
两人从院中出来,林南溪深色恹恹,由着夏竹秋霜扶着,不然得软了身子。回到两人院中,又要给下人立威,以前林南溪不喜这样做,现在依然不喜,随意打发了丫鬟婆子,就进了屋。
浑身不爽利,提不起劲,看到呆在屋中不走的王鹤一,斟酌开口,“夫君可是还有其他事?”
这个称呼别扭的出口,林南溪有些羞窘,王鹤一眼睛亮了,这个称谓想了多年,终于听到,“府中无事,朝中许了沐休,需要温些书,可以看你睡了再走”
林南溪捏紧帕子,无数次王鹤一怕夜时,她也总是这么安慰着他,听到熟悉的话,一时有些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