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的确是个问题,苏砚刚想继续讨论,忽然脸色微微一变,“越剑生来了,伱先安静。”
越剑生接近后,似乎察觉到苏砚用阵法隔绝了内外,他没有强行破阵闯入,只是站在门外道:“云贤弟,是我。”
这意思显然是让苏砚开门说话,他没有犹豫太多,顺手就将布置好的阵图收了回来。
因为这副阵图品阶太低,只有【黄级】,是幽月给他淘来的物资之一,如果越剑生真起了杀心的话,有没有这东西结果都一样。
见苏砚主动开门,越剑生面容和煦地走进来说道:“贤弟,今日之事真是抱歉,岛上临时出了些意外,现在已经处理完毕。”
“为了向贤弟赔罪,今晚我打算在枫林轩中设宴,贤弟你可一定要来。”
说实话,这一瞬间,苏砚有点不想和越剑生假惺惺地演下去了,但是考虑到对方会不会撕破脸这个问题,他还是点头道:“这个自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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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料越剑生说完之后,却并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他在房间中踱了几步,忽然意有所指地说道:“对于我这几日的招待,贤弟可有什么疑惑之处?”
苏砚眉头微皱,“确实有一些不解之处,不知道越兄是何意?”
越剑生豪爽笑了笑,“贤弟不要担忧,我们是自己人。”说到最后那三个字的时候,他还特意加重一下语气。
反手甩出一张阵图,瞬间封锁住房间后,越剑生才继续道:
“我不会害你的,或者说不敢,怎么说你都是宫主亲自派来的信使,如果我将你暗害在此地,之后宫主的怒火我可承担不起。”
“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,其实也算是宫主的意思吧,你还记得那封信吗?”
苏砚点头,心中一时间疑惑了起来,难不成真是夜魔皇的“吩咐”?
“信中的内容,我不能对道友和盘托出,只能说这确实是宫主的安排。”越剑生双手负在身后,神态和语气都很认真。
“道友你放心,兄弟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,好好受用便是,不必对此有什么猜疑;反正期限一到,你就可以优哉游哉地回去魔染宫复命,这样不好吗?”
苏砚装作犹豫的样子,“可是我见二位伉俪情深,感情甚笃,难道都是伪装出来的?”
越剑生冷笑一声,“我辈修行中人,寿命动辄以千百年计,哪有什么恩恩爱爱可言,那个蠢女人自己一厢情愿而已。”
“我之所以配合她做戏,只不过看在她是剑宗宗主女儿的身份上,抛开这层身份,她对我来说可有可无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苏砚做出“恍然大悟”的样子,内心却吐槽道,我怎么感觉你挺在意我和你妻子“互动”的样子。
而且从花田回来的路上,玉奴有向苏砚报告过一件事,说当时隐隐约约察觉到附近有魔气活跃,但是因为她被封印的缘故,所以无法锁定具体方位。
这东海剑宗的魔气还能从哪里来??
苏砚猜测,这个家伙根本没有去什么蓬莱岛坊市,而是在全程监视自己和林婉秋谈笑,这也叫“可有可无”?
虽然内心不信,但是苏砚自然不会说出来拆台。
既然越剑生试图安抚自己,那就说明他暂时还没有撕破脸的想法,自己也不必急着开战。
继续说了几句,越剑生就拱拱手,收起阵图主动告辞了;临行前他一再提醒苏砚,今晚记得一定要记得准时赴宴。
苏砚满口答应。
对方人一走,玉奴就担忧地问道:“主人,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?”
苏砚叹了口气,“这越剑生确实不傻啊,他已经猜到,我可能会产生抽身退去的想法,估计已经吩咐好手下盯住我的一举一动。”
“甚至他已经有针对性地加强了山门处的戒备,在有宗门大阵笼罩此地的情况下,除了从正门出去,我很难无声无息离开。”
“先走一步看一步吧,不管越剑生有什么图谋,总不至于今晚就要动手杀人,魔染宫信使这个身份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。”
“嗯嗯,主人放心,我会承担起警戒职责的,你尽管搞女人,其他的交给我来。”玉奴一副“忠犬”的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