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有很多小孩儿喜欢的玩物,比如什么拨浪鼓、九连环、竹蜻蜓、风筝,甚至还有泥人、木车、瓦狗等物。
此刻一个十七八岁的明媚少女,正坐在床上,左手黄表纸,右手剪刀,在很认真地剪一个纸人。
其实像这样的纸人,在房里还有很多,似乎都是她自己剪出来的,也不知道剪那么多有什么用。
连门外有人进来,少女似乎都没察觉到,直到剪完最后一下,她才露出十分开心的笑容,把纸人举起来反复观看。
其实这已经换上一袭大红色嫁衣的少女,生得颇为貌美,她肌肤洁白细腻,五官精致而纤细,本该有娴静如绰约仙子一般的气质。
但可惜的是,此刻她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憨傻,实是有几分破坏了这美感;或者说,将她的美导向了另外一个方向,偏可爱稚嫩的方向。
少女旁边坐着一个容貌姣好的成熟美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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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上去年龄应该不超过三四十,气质端庄温柔,身穿一袭白色素衣,脸上仍带着几分掩饰不了的哀伤之意;而且由于之前哭了很久,她的双眼仍有些发红。
姚念恩一进来,一双眼睛,就忍不住在房中两个美人儿身上转来转去,眼神深处有一种说不出的贪婪与觊觎之色。
姚夫人咬着嘴唇,虽然十分痛恨此人,但此时也只能沉声道:“你有何事?”
姚念恩闻言收敛了几分,他先是装模作样地行了一礼,然后才说道:“师娘,我只是来劝劝你,等好戏开场之后,记得要好好配合,不要做什么无谓的举动。”
“不妨告诉师娘,为了今日,我和父亲已经布置了很久,我们已经知道大体上会有哪些人来,也做好了万无一失的准备。”
“到时候师娘和师姐胡来的话,只会闹得姚家脸上无光,还不如从了我,我日后一定会替义父好好细心照料伱们......”
他一边说话,却是一边试探着走近床前来,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;毕竟为了这一天,他已经在心底暗自期待、幻想了这么多年!
姚夫人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,脸上露出几分惊恐的神色,“你要干什么?!”她的声音都有些变了。
倒是姚安安眼睛一瞪!从床上站了起来。
她还没有什么动作呢,姚念恩就快如闪电般倒退出去六七步,简直形成条件反射了一般。
原因无他,很久以前,他就有一次因为太过接近这个女人,结果差点被她活生生掐死!
要知道那个时候,姚念恩还没有暴露,人缘风评都很好,可是姚安安一直不喜欢他,总是叫他“坏家伙”。
那一次要不是姚无垠及时赶到,姚念恩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,也正是那次经历,让他对这个变态女子多了几分心理阴影。
说起这姚安安身上的情况,也着实古怪至极,她明明是个先天痴呆儿,不会练功,也懒得练,过往被父母逼迫练习天霜拳招法时,往往以哇哇大哭对抗。
但她却生来力大无穷,而且一点都不笨重,动起手来速度极快、极灵活,下手就往活物的要害招呼,仿佛是天生的杀手一般。
早年坊间甚至有一个荒谬的传言,说姚家大小姐是从小被野狼养大的,十几岁后才被父母找回来,故而拥有野兽般的本能。
不过没关系,姚念恩不担心自己今晚洞不了房,晚上婚宴结束后,再让父亲亲自出手,点穴制住这小妞,到时候看他怎么报复回来!
见姚安安并没有猛扑过来,只是将手里的纸人遥遥扔过来,嘴里还喊着“咬他、咬他”,姚念恩稍微松了口气。
那纸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威胁,扔出来没几步远就掉落到地面上了。
因此姚念恩只是冷哼一声,拍了拍衣服道:“我言尽于此,希望师娘到时候好好控制住安安,不然我会让父亲出手控制,免得她把我们两家的脸都丢尽了。”
姚夫人脸色难看,并没有出声回应,因为此时说什么都没用。
姚念恩转身出门,还不忘把门关上再带人离去,今天他还有很多事要做......
见这煞星终于走了,姚夫人终于松了口气,然后她面带哀切地对旁边的女儿说道:
“乖安安,等有人叫我们出去之后,你一定要听我的话,知道吗?”
“记得先不要轻举妄动,会有人来救我们的,你父亲那些至交好友、生死兄弟一定会来,到时候我让你怎么做,你就怎么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