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泽道:“自然是该,咱们也不可自乱!”
师同心有不满,扯开常泽手,道:“你放了我,我自个儿去取姓廉的狗命!”说着,已从腰间拔出常使的飞刀,常泽伸手夺过,师同气越发大,道:“你常泽原来也是个胆不够的!”
几人正在闹,化真忽然道:“廉施主,你觉自己此生还有多少寿限?”
廉孤飞不知化真问这话何意,微微思索,问道:“老天给的,老夫如何会知道。”言罢,微一沉吟,又道:“怎么,你又要用那套今生来世的话来劝我了么?”
化真道:“老衲知是劝不回施主,只是再问一句,廉施主,你可有子嗣血脉?”
廉孤飞道:“与你有什么相干?”
化真不答他话,说道:“老衲听说,你是有个孙儿的。”又道:“廉施主年将近百,只怕寿元所剩也不多了。”
娄天下立时喝道:“老秃驴,我瞧你是活腻了!”
化真无所动,也不理会娄天下,续道:“廉施主是天纵奇才,世间无可匹敌者。可是,你的后代血脉,可有如你一般的能耐?”
廉孤飞道:“他年纪尚轻,自然比不得老夫。”
化真道:“今日廉施主若要在此大开杀戒,便是与中原武林为敌。你身后之人,你的弟子门人,你的孙儿,便也成了整个武林的仇敌。”
化真说到此顿住,廉孤飞微微冷笑,大是不屑,化真接着言道:“你若在世,自是能护住他们,但有一日,你撒手西去,你孙儿可有自保之力。他,可能抵敌得住武林中各家各派的杀伐乱剿。”
廉孤飞怔住,化真又道:“从前,谈轲让如何,武功、智计比你廉孤飞有过之而无不及吧。可待他魂归黄泉,他后人便为人所害。这还是,谭家无公敌的情状下。施主细想,你今日一旦与这里的诸家为敌,你身陨后,你后人遭遇,将是如何?”
化真轻轻叹息,道:“师伯,难道郁师祖的传人,都要遭那早夭的横祸么?”
廉孤飞神色凝重,好一阵,忽然道:“闭嘴!”其实,这时候,化真已不再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