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浩道:“我倒以为倪月痕想的极是,若是廉孤飞不守承诺,还可用真剑要挟。化真大师你们去时,不正是廉孤飞出尔反尔的时候吗,只怕大师你们要是晚些时刻到,真的经纶剑便派上用场了。”
常泽摇头道:“依我看,廉孤飞是一心要整死倪月痕一家的,真剑也好假剑也好,他都不会放过倪月痕父子的。”
邹无晋笑道:“常庄主多有实践,自然深谙人心啊。”
众人听出这是讥讽之言,都等着瞧常泽如何回话。片刻后,只听常泽道:“可不敢当,不比你们这些害过同门性命的有实践。”
邹无晋当即变色,“霍”地站起,道:“常泽,你……”只是话未过半,便有一声音道:“邹施主,眼下方丈所述之事最为紧要,旁的且些放过一边。”
各人见邹无晋竟真闭口落座,不由得都是呼奇,大伙均知常泽所说是谭清被害一事,而金家对此事向来忌讳,方才提起一句,已叫邹无晋气得毁了一张椅子。这时常泽再说起,众人都以为邹无晋要大发雷霆,却不想人家一句话就让他息了怒,都甚好奇让邹无晋乖乖听话的是何人,当即便有人向那劝止邹无晋的人看去,却见原来是位老僧,看服色,便是寺中的僧人,心还以为邹无晋是看在化真与菩提尊者的面上才不和这老和尚为难,也无人去深究。
冯嵘对着那和尚望了几眼,与常泽悄声道:“常兄,我看着这老师父怎么有些眼熟呀。”
常泽含笑道:“你忘了,是邹兼然呀,不过如今他叫一宽了,听说是化真大师的弟子。”
冯嵘细一回思,果然想起,道:“是邹无晋他爹。”顿了一顿,又说:“怪道他这样听话。”
常泽一笑不答,冯嵘又道:“他怎会出家了?”
常泽道:“我是不信他会甘心出家的。”
冯嵘暗暗思解,那面,化真方丈说道:“这一趟,总算是把倪家那小儿救下,离了廉孤飞的住处后,咱们把倪月痕和张图丹葬了,便把那小孩交给蹇文英,让他把孩子带回去给倪夫人。谁知蹇文英说,倪夫人已死。”
金芙蓉道:“不会是廉孤飞杀的吧?”
化真点了点头,又道:“倪月痕因一念之差没去救廉孤飞的夫人孩子,后来廉孤飞为报复,也便杀了倪月痕的妻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