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惜见道:“是。”又道:“你可知金阳姑娘被葬在哪儿?”
云峰每年去拜祭,怎会不知,点了点头。
柳惜见道:“那你把这个拿去金阳姑娘坟前烧了吧,也算让她带到地下去了。”
云峰道:“也好。”当下将两张契书小心翼翼收进怀中他这才想起一事,问柳惜见道:“你怎知道金阳姑娘的?”
柳惜见笑道:“咱们这些人,想打听事岂不容易,你还知道天剑山庄什么模样情形呢,我便不能知道金阳姑娘了。”
云峰笑道:“我都糊涂了。”转念一想,又想道:“那我曾在这里犯的过错,她岂不也知道了,唉!罢了罢了,好多人都知道,也不差她一个了。”移目见卫妈妈一动不动坐着,目露凶光瞧着月季等人,问道:“你封了卫妈妈穴道?”
柳惜见“嗯”地应了一声。
云峰道:“月儿还在花房,我带了卫妈妈去,让她把月儿放出来。”
柳惜见眸子微动,道:“你看她如今的神情,只怕越发不肯放月儿出来。”
云峰心道:“这样把姑娘们都放走了,她不知会失掉多少银子,心一恨,自然不肯再放人了。”言念及此,又是头疼,正在想法子时,听柳惜见说道:“你别急,一会儿让芍药姑娘她们帮忙便是。”
云峰道:“她们帮忙?”
柳惜见拍了拍身旁的一张矮凳,道:“你坐下静静心,月儿姑娘一定能回来的。”
云峰看她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,不知为何,就是安心不少。
过得一时,月季念到银花的名字,柳惜见仍旧把银花的契书拿了过来。闹了好一阵,月季已把众人的卖身契尽数都发了出去,里头有这些妓女的,也有些小丫头的。有的拿回卖身契,却真也是先喜后忧,如先前芍药所说,虽是得了自由之身,但总又愁起往后的生计来。
月季望了众人一眼,欲言又止,有人瞧出她神色不对,问道:“月季姐姐,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