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惜见便在屋里看着众妓女认领自己的卖身契,见人人都是面有欢喜,心内也自喜悦。偶然间瞥到在人众之外的芍药却是一派不乐,心有不解,再转目瞧那卫妈妈,只见她瞪眼恶狠狠盯了月季等人,心道:“若不是看你上了年纪,可躲不过一顿打的,如今还要怎地。”
正想着,只听人问道:“月季姐姐,那是谁的,你怎不点名字了?”
月季拿起一张薄薄的纸契,苦笑道:“是金阳的。”
柳惜见道:“给我吧。”
众人一齐都望向她,月季道:“你识得金阳吗?拿她的卖身契去做什么,她人已不在了。”
柳惜见含笑道:“我会处置好的,姐姐信我。”一面说一面伸手过去。
月季想了片刻,笑道:“那你拿去吧。”
柳惜见拿过金阳的卖身契,看了一眼,道:“原来这姑娘是叫金太阳。”她将那书契收好,不多时,月季拿了一张契书又不言语,各人等着,道:“又是哪个死去的姐妹的。”
一人忍不住,勾了头去看月季手上的那契书,道:“柏鸣月,是哪个姐姐?”
人丛中一下子没了声,这些妓女都是先先后后被买进来的,到这里来后又只用花名,她们父母给取的本来名字却无人再提,但契书上所写的都是父母所赐的原名,这一时间众人见了,便对不上人了。
看无人领那契书,又有人道:“柏鸣月是谁?”一人又道:“是不是没在这里?”
柳惜见看月季凝眉不言,思想片刻,问道:“是月儿姑娘的吗?”
月季转头望向柳惜见,道:“你也知道月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