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惜见自然是知晓的,却没答话。云峰道:“他练了那么多年的武功,竟然没了,心里不知多难受呢,还要牵挂着你,你回去了,去见见他吧。”
柳惜见听云峰言语,对展泉山的事,他似乎并非全都知晓,双眸一转,又道:“这三年他好好的便没了踪迹,去了哪里,你可有问过?你呢,这三年去寻过他没有?”
云峰道:“寻过,但没寻着。老展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从前几年不见那也是常事,我没放在心上,以为他到哪里逍遥去了,谁知,他这三年来,竟是遭了这么一难。”说着,一下到了柳惜见跟前,道:“便是你师父没了武功,才不能亲自来寻你,托我来寻,你可明白了?”
柳惜见心内毫无波澜,反问道:“他武功如何会没的,你可知道?”
云峰道:“我问了,这三年的事,他不肯说,问龚姑娘,她也不肯说,他们既然不愿说,那我又怎好再问。”
柳惜见道:“龚姑娘?是龚霜纨吗?”
云峰道:“是啊,不过龚姑娘比你大了些,你要么叫她姐姐要么叫姑姑,可别直呼其名,失礼得很。”
柳惜见道:“你几岁与展泉山相识的?”
云峰道:“十二三岁的时候。”
柳惜见道:“这么早。”
云峰道:“是啊,我和他,可是二十多年朋友了。”
柳惜见微微吃了一惊,道:“二十多年?”她不由得又停下步子,看了眼云峰,虽然暗夜中见得不清,可早前在倚红偎翠楼里却是见过他面容的,看来不过也才二十来岁,那岂不是在娘胎里时便与展泉山相交了,可照他所言,分明不是,好生奇怪,便道:“冒昧一问,阁下贵庚几何?”
云峰倒也不瞒,答道:“三十四。”
柳惜见微微一愕,道:“阁下真是……驻颜有术啊。”说着,这才重又往前奔行。
云峰紧随于她身后,道:“我明白了,你定是也觉得我年纪很小是不是?”
柳惜见不言,云峰自顾自的说道:“不止你,好多人见了我的脸,都以为我是个少年郎呢。也不知我爹娘怎样生的我,把我生的这般年轻。”
柳惜见忍不住笑,道:“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出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