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风规道:“小姑娘,你日后行事求两个字,一个‘慢’字,一个‘闲’字,练功莫要急进,那于你或有益处。”
柳惜见轻轻颔首,回身往前头走去,利风规在后说道:“可千万记住我说的。”
柳惜见不答,挥了挥手,行出几步,忽听身后利风规又道:“喂,小朋友,你的易容术是和谁学的。”
柳惜见道:“和师父学的。”
利风规看她不正经答自己话,想上前抓了柳惜见问个明白,哪料疾行两步,柳惜见早有所感,已展开轻功,两下纵到竹梢间,几个起落,顷刻间不见了踪影。
利风规气得在原处顿足,叹道:“可惜当年没和师父也学一学这易容术。”
柳惜见满腹心事从竹林中出来,一时自怨身份被人看穿,恐节外生枝,一时又想着利风规方才说自己身子不好的那番话,心中烦乱。
行出三十里路,终于出了竹林,再行一程,已临湖畔,行人渐渐多起来。
柳惜见回往客店中,取了行李,仍旧向着浮云湖去,寻了一地赏了半日的湖景,想起上回在胶州救明千霜时,自己把株金磁图藏在胶州,决意先去胶州将磁图取回。当下便向人打听了去胶州的路,包了一艘小舟,出这鄞州去。
到得傍晚,那艄公将船泊在一叫莲花镇的渡口处,柳惜见登岸用了晚饭,这夜便宿在舟中。
次日一早,艄公依着柳惜见意思,掌船西行,这一日后,水路已尽,她付了船钱,自上岸去买马,以备后几日赶路所用。
第三日上,柳惜见沿官道赶往胶州。午时,路过一叫折花村的小村寨,那村离道甚近,是以村中便有人家开设酒肆,供来往行人吃用。柳惜见路过折花村时,便随意寻了一小店用饭。谁知才拴了马进店,抬头便见司马冰坐在客店正中的那一张桌旁。两人见了彼此,都是一惊。
原来柳惜见那日进掖水一亭,司马冰一时忍不住与她打了一场,事后却遭兄长说教,她又想起祖父强为自己许婚等情,再加那云簪戒指没拿得回来,心中抑郁不愤,便偷偷跑了出来。她原是骑马出来的,漫无目的乱走,却和柳惜见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