廉群玉摆摆手,道:“陈大哥不是那样人。”说罢,又问长安道:“陈大哥走后,你们有没有去房里看过,那时竺大侠可还在房里。”
长安道:“是长治守着竺大侠的,他说陈大哥走后他关门时往里瞧了一眼,那时竺大侠还在的。”
杜梢道:“那这可奇了,好端端的人,怎地在屋里没了。”
朱婆婆喝道:“你们没派人在后窗那里守着吗?”
长安见朱婆婆神色不善,心中惶恐,忙道:“婆婆,后窗那里是有人守着的,只是他们说并无人从那里出去。”
朱婆婆又道:“蠢货!那人是怎样出去的。”
长安伏地磕头,道:“咱们看守不力,还请婆婆责罚!”
廉群玉虽也烦心此事,但见朱婆婆动了怒,只得先抚慰这老人家,遂道:“姑姑息怒,待诸事明白了再罚不迟。”
朱婆婆一向遵从廉孤飞祖孙的吩咐,当下再不言语。
廉群玉将长安扶起,问道:“小莲给卿夫人下了蒙汗药,可卿夫人也逃了?”
长安道:“是,不知怎么逃的。”
朱懿道:“哪有这样怪的事。”
廉群玉忙道:“不怪,人逃了,他们必定有他们的法子,只是咱们没想到而已。”
朱懿颇感不愤,心想:“我的大仇人哪,便这么放跑了!”心中甚是恼怒。
廉群玉看问不出什么头绪,便让长安先退下。
长安在这房中如坐针毡,如今离了此地,正是求之不得,连连应是,便赶着出了屋。
朱懿暗怀忧思,正胡想间,忽见廉群玉到了自己身前,她知廉群玉有话交代,自己亦觉不安,便先说道:“师兄,我想回桂庭去瞧瞧柳惜见?”她听长安说卿柒静、竺守忠等已逃了,便暗暗担忧柳惜见会否遁走,偏偏又是自己去安置的柳惜见,若有不是,那难免责,此时便想回去查看桂庭那里的情形。
廉群玉道:“我要与你说的便是这事,你快去。”
朱懿微一欠身,转身出了那屋,没走两步,便听廉孤飞道:“走,咱们也去起岩轩看个究竟。”跟着便听得有附和之声,朱懿也无暇理会,自个儿径往桂庭去了。不过半刻钟,她已到了桂庭之中,一足迈进院门,便喊小花,叫了几声无人答应,她心更是惊慌,匆匆去推柳惜见房门,奔到里屋卧房,却见柳惜见面朝里床躺着,朱懿勾了头去看,床上人是柳惜见不错,登时心怀一宽,便坐在床沿上轻拍胸脯,轻声道:“还好没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