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柒静道:“不假。”
廉群玉道:“这可叫小侄好生为难,你与姑姑都是我敬佩之人,薄了哪一个都叫我不安。”
司马宁冷笑道:“不安,贤侄如何不安了?”
廉群玉道:“若不为姑姑出气,那对不起姑姑,若为姑姑出了气,那对不住卿世叔,可不是令人不安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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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马宁淡淡说道:“有什么好不安的,两个都觉对不住,自己也冲自己身上打一掌,算是补了对你姑姑的歉仄,全了对你世叔的情意。”
竺守忠道:“不错,古时有志士忠义两难全,便自刎以全忠义。如今廉公子所临之境也是两难全,可自刎那也太过,像卿夫人说的,自己打自己一掌,那也是个法子。”
廉群玉一时倒不知如何对答。
朱婆婆冷冷道:“好馊一个主意,紫金山的头脑如此不着边际,怪不得紫金山的人都那般蠢笨,却是你们教出来的。”说罢,不住咳嗽。
卿柒静含笑道:“咱们的弟子是不及外头人心眼多,不过也未尝是坏事,好歹,心思单纯,也不会干什么害人的事。”
竺守忠道:“这话说的是,像这样无邪无害的人,不管做什么,自有指引,那也不会像廉公子一样不安了。”
廉群玉微笑道:“那改日,晚辈倒要上紫金山去拜访拜访山上的诸位师兄,瞧他们是如何个心安法。”
话音甫毕,外头忽有人说道:“我玉儿说的是,说的是!”这声音响彻云霄,大有可裂金石之势,刺人心耳,便是卿柒静等身怀内功之人,也觉神乱心悸。屋中那些不懂武功的小丫头,已是抱头鼠窜的嚷着奔了出去,朱懿、朱迅姐弟捂了耳朵撑持,卿柒静夫妇与竺守忠知这说话之人以内力震慑自己,俱各暗自运内力护体。厅中,唯余廉群玉和朱婆婆照复往常,不受那声音扰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