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惜见走去红、蓝二怪人那儿,这才见两人前面那一张桌上放了两只碗,碗底积着红、蓝二色水液。
柳惜见看着那两个怪人,只见二人神色恍惚痴呆,她举剑鞘在二人眼前挥动,也不见他们眼神有变化,依旧涣散不聚。
柳惜见凝眉而思,便欲走去提了青松来问个明白,还未至门口,听得一声轻轻的咳嗽,柳惜见向着声音来处望去,见那被绑在木架上的人缓缓抬起头来,柳惜见转身过去,看那人脑袋摇摇晃晃,又垂了下去。离那人尚有三尺之距,她住那人跟前行近两步,道:“这位大哥,你怎样?”
那人喘了口气,也不说话,柳惜见又道:“大哥。”那人仍是没出声,只在试着抬头,柳惜见伸手去拨开他面前的头发,只拨了指缝那么宽点的地方,还未看清那人面颜,猛然间,那人便抬起头来,冲着柳惜见粗吼一声,柳惜见不妨,倒被他吓了一跳。
那人一出气,将垂在脸上的头发吹得微微飘动,喘息两声,复又垂了脑袋下去,长发覆面,柳惜见始终没看清他脸。在那人面前立了片刻,她出来,径到了青松跟前,问道:“里面那些人怎么回事?”
青松脸贴着地,道:“你都瞧见了?”
柳惜见将他扶了坐着,道:“他们怎会那样?”
青松道:“你既见了,告诉你也无妨。我师父制了许多稀奇古怪的药,用他们试药呢。”
柳惜见只觉一股寒意涌升,正在呆想时,青松又道:“你快走吧,不然我师父回来,你多半也会和他们一样。”
柳惜见冷笑道:“你师父能耐真不小!”
青松道:“姑娘莫要以为我说笑,你既能点我穴道,那必是会武功的,不要仗着会些拳脚便什么都不放在眼里。我实话与你说了,里面那些人,也是个个会武功的,可最后还不都是被我师父制住,成了那副模样。”顿了片刻,他又道:“你快去吧。”
柳惜见听到这,也对张相生了几分忌惮之意,但她本就是为张相而来,没得手自然不会就去,当下暗自寻思,看这青松并不像穷凶极恶之徒,便欲从他这里再探些微张相的消息。于是问道:“你师父上哪里去了,要什么时候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