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惜见、明千霜知经纶剑尚在天明寺中,但此时灰衣老汉却说经纶剑是被谈止得了去,两人满腹的疑团,柳惜见忍不住,问道:“经纶剑和镜匣真是被谈止带去了么?”
灰衣老汉道:“是呀,我亲眼见着的。”
柳惜见垂眸思道:“怎么会呢,且不说我们都没听爷爷说他有一把什么经纶剑,那剑明明昨儿化真方丈和化明大师还搬了出来的,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越想越觉灰衣老汉的话不可信。
这一场事叙毕,半个时辰过去。各人听了也无多想,只柳惜见、明千霜、张勤三人各有疑虑和心病,心事暗增。
柳惜见又问那灰衣老汉道:“老伯,廉孤飞上寺里来夺剑那日,化通大师在不在寺里呢?”
灰衣老汉想了良久,道:“化通大师不在,那日不知他做什么去了,我记得在大雄宝殿外面,是没见着他的。”
柳惜见和明千霜又是互向对方瞧去,两人都疑心化通大师便是廉孤飞寻的那倪寺方。这一时天明寺的旧事说完,各人再谈起别的事,好一会儿方散。
悠悠混过半日,将至午时,化真方丈同他的弟子一声来到张家庭院前的篱墙外,张勤将二人迎了进来,柳惜见、明千霜已知他来意,方丈与一声坐了片刻,果然同众人说起勿将化通逝世一事传出,张勤追问起因故,化真方丈只说杀死化通的贼人非比寻常,还未拿到,一切暗中行事最好。张勤未加细想,便也依允,柳、明二人自也答应,化真方丈师徒坐不多时便去了。
这日已是腊月二十七,张大嫂、孙红一同备下面粉、蒸笼等物,只等着明日蒸馒头。因近年关,小孩们已拆了单个的鞭炮拿到外面去放,实在热闹,永绪三个孩子整日不着家,好在张家添了柳惜见、明千霜、孙红三个人,张勤夫妇也不觉冷清。
这一日过去,明千霜想起经纶剑中的疑团,又是睡不着,索性起身,再往寺里探消息去。将去时他本想叫上柳惜见,但柳惜见与小青母女同住一屋,不便大晚上把她叫出,明千霜便独个儿去了。
他在那寺里兜兜转转好一阵,才摸清各房各舍的方位,待寻到方丈的禅房时,见屋中有灯火光亮,明千霜潜伏于侧,不闻什么动静,后跃上房顶,揭瓦窥看,只见化真方丈坐在案前,提笔抄写经书,并不见什么异样。过得有半个时辰,他便熄灯睡了。
明千霜又上藏经阁中,去瞧那叫化恨的和尚时,只见他是盘膝坐在一蒲团上,闭目打坐,明千霜等了半晌,他仍是不动不起,这里没见什么,他自转到旁的地方去。可是每至一处,所见不是和尚们在讲论佛经便是在静修。明千霜暗叹一句“这些师父们真是虔心向佛”,便也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