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红楼喘息着说道:“我被万金培一掌打昏,还是肖师弟机灵,跳上来抱着我便哭说我死了,万金培和戴异一怕,这才走了。”
柳惜见听了连红楼受伤的原委,忙接着问楚云岫道:“连师兄的伤如何,要怎生医治?”
楚云岫眼神闪躲,柳惜见微觉奇怪,他神色全不似无能医治而感羞愧,倒像想隐瞒什么。柳惜见看这关头上他还如此拖沓,不禁有气,又慢慢忍下,道:“你先给连师兄和莫师弟治外伤。”
楚云岫道:“这得有热水才成。”
柳惜见微一沉吟,道:“去方才的茶铺那儿。”楚云岫也如此作想,说道:“好。”当下他与柳惜见带了连、肖及蒙、吕四个回到那茶铺中。
其时那茶铺中的老板已离去,柳、楚两人将连红楼、肖成君扶了坐在凳上,去灶台上搜寻一阵,那些水缸、锅碗瓢盆等物俱在。柳惜见便烧了水,让楚云岫给连、肖二人清洗伤口。楚云岫随身带得有金创药和止疼药,帮二人洗净脏血后,便给他二人上了药。
肖成君所受都是外伤,他一路来又由连红楼护持,伤的不算重,连红楼却是内伤兼外伤俱都不轻。这一时楚云岫虽给他包扎了各处伤口,但身上一半冰冷一半火热,两下里似在较力,都把疼痛拉遍全身,连红楼只觉一冷一热两股力硬生生是要把自己身体撕碎了,颇受折磨。
他面上虽在极力忍耐,可总还是显露出痛意,柳惜见看着不忍,又想起楚云岫先前的神情来,便借由头悄悄拉了楚云岫到外边去,问道:“你同我说实话,连师兄的内伤有没有法子治?”
楚云岫攒眉不语,双目却在微微转动,柳惜见又问道:“是有法子治的是不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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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云岫点了点头,柳惜见看他神色忧愁,知治连红楼的法子必定不易,问道:“是什么法子?”
楚云岫微微叹气,瞧着柳惜见道:“连师兄受延冰蹈火掌击打,如今寒热两股力在他体内两侧冲撞,各占一边,如要化解,需先施针封住他身上几处穴道,让寒气积存的一半躯体不至僵死,让热气冲积的一半躯体不至失水,不过,这都不是最难的……”
柳惜见追问道:“最难的是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