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惜见道:“你杀我万古山庄弟子,我怎能饶你!”话音一落,手中剑一送往前,将寒歌脑袋刺个对穿。
白珍见此情景,惊呼一声,吓得捂住眼睛。梅渡言、修狐、西门重觉诸人也是惊骇不已。柳惜见将剑拔出,寒歌双目圆睁,扑倒地上。
修狐呆立在地,柳惜见剑尖血滴不住落在地下,西门重觉回过神来,忽道:“孩子,你知不知道,寒歌相貌与你祖父年轻时有着八分相似。你怎么……你怎么便忍心将他杀了。”
柳惜见双目一横,道:“他像我祖父?”她思想片刻,道:“难道说,便因他长得有几分像我祖父,你们方这样待他?”
西门重觉不言,柳惜见又道:“西门将军,你说的好没道理,寒歌像我祖父,却又不是我祖父,他仅有点护卫之才,哪能与我运筹帷幄的祖父相比。他杀害我同门师兄弟,我给师兄弟们讨个公道,有何不对。这家伙一路上对我也存着杀心,便是适才他已知我身份,还不是一样下重手要杀我,你却要我对他手下留情,适才怎不见你叫他对我手下留情。哼,将军这旧情要么别认,既要认,那也讲个公平吧。”
西门重觉一听这话,不知如何作答。
柳惜见又瞧向修狐,说道:“花狐狸,你做了对不起我祖父的事,便拉了个皮囊和我祖父相像的人来供着,如此以赎罪愆么?”她顿了片刻,又道:“自欺欺人!”
修狐当日收养寒歌,确有这么点意味,今见柳惜见对此不屑一顾,以往所得安慰顿时化作泡影,急怒攻心,愧责又起,竟呕出一口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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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重觉与修狐相交多年,知他此刻所感,忙上前来,同柳惜见道:“你不知当年的事,便别胡乱说!”
柳惜见反意忽起,觑着西门重觉道:“你怎知我不知道?我所说若不是实话,修狐又何必羞愧呢,他连正眼都不敢瞧我,还说不是心里有鬼!”
西门重觉喝道:“住口,世事难判,圣令不可违,修都督有他的苦衷,你小孩家,知道什么?”
柳惜见冷笑道:“苦衷,当日车鼎空他们那道圣旨不光是对修狐下的吧,你,韦中疾,童腊,你们三个不也收到秘旨么,可偏偏是修狐,只有修狐不顾恩义,绑走祖母,杀死伯父,害得祖父家破人亡!”柳惜见说罢,利目向西门重觉顺去,又道:“但凡那日你对我祖父做了什么坏事,今日,我也绝绕饶不过你!”
西门重觉闷怒在心,这回当真无可辩驳,但受这么个后辈讥刺,又觉无颜,一时怒发不出,直气得胸膛起起伏伏。
修狐忽然大笑不止,众人惊愕,西门重觉道:“二哥,你……你这是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