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允贤适才还奇怪怎地梅渡言颓靡至此,这时柳惜见说了他方知梅渡言是中了贵妃醉舞的迷药,他思想片刻,说道:“好,姑娘你也保重。”言罢,见柳惜见从怀中拿出一葫芦形瓷瓶递给自己,李允贤接过,道:“这是什么?”
柳惜见道:“这是贵妃醉舞的解药,青色瓶子里装的是解药,白瓶里头是迷药,二哥你拿解药喂他们吃吧。”李允贤也盼梅渡言早一刻复原,得助柳惜见一臂,当下便拿了解药给白、梅二人吞服。
修麝已颇不耐烦,喝道:“你们到底要不要出去!”
柳惜见双目向他瞪去,斥道:“那你到底要不要你们公主的性命呢。”
修麝泄了气,柳惜见又道:“咱们什么时候走那是咱们的事。”言罢,又道:“二哥,你带了梅大哥和白姑娘走吧。”说着,将白珍推到他手上,李允贤手上本还带着梅渡言,苏桃蹊见状,忙要去接扶白珍,柳惜见道:“苏大人,烦你帮着扶一下梅大哥。”苏桃蹊面颊上一红,又转去扶了梅渡言。
李允贤又喜柳惜见信重之情,原来李允贤救出苏桃蹊当日,便察觉苏桃蹊老是拿眼睛偷望白珍,心中便知苏桃蹊对白珍存了爱慕之念,可白珍与梅渡言显已互相有情,他们一行与白、梅二人分别后,李允贤已多次点警苏桃蹊,莫要记念白珍。可他昨日忽接到传报,说苏桃蹊为小郑国人所擒,细问才知,苏桃蹊也是为了救被小郑国掳去那个叫白珍的姑娘这才被擒,心中只是怒其不争,但念着自家与苏家多年的交情,也只能设法救他出来,适才周靖欲舍苏桃蹊性命强攻入洞,李允贤也是尽力维护。
如今看柳惜见刻意不让苏桃蹊挨近白珍,猜想柳惜见或也知苏桃蹊的心思,而她心向梅渡言,知另外有人对自己的大嫂心存别念,自然要阻隔,是以情愿把白珍交托与自己,也不让苏桃蹊碰白珍,这才喜于柳惜见的信托。
李、苏二人各自带了白珍和梅渡言出洞,待他们行了一阵,柳惜见道:“驸马爷,咱们退到那边的高台上成不成,你放心,我绝不把公主带出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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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驸马道:“你要去便去吧,咱们也跟着去。”修麝也道:“那便走吧。”
柳惜见看他二人答应的如此痛快,反倒疑心起来。她的疑心却也不全是胡想,二驸马和修麝愿放了她到高台上去,是因高台处装设了暗器,柳惜见到了那儿,只要等得车云舟一脱了她手,便可开启机括放暗器出去对付柳惜见。修麝等人打了这个主意,因此才允了柳惜见所求。
柳惜见觉出修麝等人异样,虽还是往了那高台上去,却分外留心仔细,手中更抓紧了二公主。她到得台上时,见李允贤一行人已过了那水池,待他们四人行得又远了些,才宽了心。
修麝斜目瞧着她道:“姓柳的,他们已走这么远了,还不放了公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