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珍道:“梅大哥,还有别的出路吗?”
梅渡言道:“这儿的城门加了这么多人防守,还有弓箭手,其他城门想来也是一样的,这出路怕是没了。”
白珍如今与梅渡言相聚,也不惧死,只是觉得愧对柳惜见,将她一起拉入这险地中来,说道:“柳姑娘,真是对不起你。”
柳惜见心中虽也着急,却仍道:“白姑娘,船到桥头自然直,没事的。”
李允贤道:“我知道有出路,你们跟我来。”说着便走在最前。
白珍喜道:“这位李大哥,你说的是真的么?”
李允贤道:“嗯,我带你们过去。”
白珍道:“柳姑娘,咱们能出去了。”
柳惜见也是欢悦,笑道:“是啊,这可不是我方才那句话吗。”
柳、白二人自顾自的欣喜,梅渡言却犯疑,心道:“我在这十多年了都不知道这城里另有出路,这姓李的怎会知道?”但眼下,自己身遭围堵,没有别法,也只得跟着李允贤去。
几人沿着一条道前行,约行出四五里远,便遇到一队官兵。两方一遇,当即各拔出兵刃,在巷道中动起手来。那些官兵并无武功出众者,只人多势众,打之不绝。又巧梅渡言曾统领过当中一些兵士,他出手多有手下留情。如此斗法,众兵常是倒了又起,退了又来,越发无脱身的空子。
白珍不会武,由柳惜见和梅渡言共同护持。
斗了一阵,梅渡言大喝一声:“你们要再纠缠不休,我可不让啦。”他昔时为众军的统领,余威尚在,这队兵士中又有曾受他恩惠者,慑于威,念于恩,便有一些人罢了手。
梅渡言又斥道:“退下!”
众兵中有人道:“你叛主通敌,早不是小郑国的人了,我们为何要听你的!”
梅渡言虽没通敌,但对君主确有不敬,当下也无话可说。
说话那兵道:“咱们只效忠于皇上和长公主,你一个叛徒,还有脸对咱们下令!”
白珍道:“你们的皇上公主所行所为不见得便是圣君明主,若你们的姐姐妹妹妻子女儿无缘无故便被他们拿去贿赂高官,不知你们可能容忍。若你们的皇上公主下令,要你们杀老弱、伤婴儿,不知你们可肯昧着良心干这等事!你们效忠的人,真值得效忠吗?”她语声温柔,但这番话,却仍说得义正言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