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渡言道:“可是天这么晚了,会不会扰到他。”
柳惜见道:“那也没法子了,我白天出不了门,你又不知道他住处,管他睡了没有,倒时把他叫起来便是。”
梅渡言听柳惜见话中提及展泉山,似乎不十分恭敬,心内暗暗称奇。行出不远,柳惜见已展开轻功奔行,梅渡言紧紧跟随在后。见柳惜见尽拣偏僻的山路行,不禁疑心起来,问道:“柳姑娘,展大侠家是在山上吗?”
柳惜见道:“不错,他把家安在深山老林里,为了防人扰他。”柳惜见说完这话,胸前伤口隐隐作痛,步子便缓了下来。
梅渡言见她慢下,怕她要暗施毒手,在手中扣了一支飞镖,不料柳惜见只歇了一歇,便道:“咱们走吧。”
梅渡言应了一声,跟上柳惜见,手中飞镖却不收回。过不一时,听柳惜见问道:“梅大哥,咱们把家明休说成是小郑国大将军戴翼珅的后裔,你看怎样,戴大将军也是精通剑术的。”
梅渡言闻言又疑怪起来,道:“姑娘,你若不是小郑国的人,怎会知道这些?”
柳惜见并未置答,两人行了近半个时辰,黑夜所见,唯有连绵起伏的山头。曲折行了一路,尚未至达,梅渡言疑心更甚,但已至此境地,也只得硬着头皮前行。再过了一刻钟的功夫,两人来到一处山坳,柳惜见道:“咱们到了。”
梅渡言一喜,抬眼望前,只见黑蒙蒙一片,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,当下反把手中的飞镖叩紧。再行出一小程,梅渡言才隐隐见得前头似有几间房舍。待行得近了,见那果是人居的屋舍不错,正自欣喜,忽听柳惜见道:“梅少侠,你手里的飞镖可以收回去了吧。”
梅渡言听了这话,像被人抓住什么错处一般,大感尴尬,勉强笑道:“哪里有什么飞镖,柳姑娘说笑了。”言罢,脸上便红了起来。梅渡言却不敢断定屋中是否是安地,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,手中仍叩着那支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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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惜见笑了一笑,步上台阶,走到门扉前,轻击了四五下门,又喊道:“展大侠,我是柳惜见,还请开门相见。”屋中听不见动静,柳惜见又喊了一遍话,方见屋内亮起烛火。不多时,听见步音传来,柳惜见一听那步音,轻而不稳实,不像展泉山的,也不像是高山的,把眉头一皱,扯了扯梅渡言衣袖,带他往侧边退了两步。梅渡言不知她何意,但还是随了她后退。
烛火移近门边,屋里屋外只隔了一道门,门上雕花留有小缝,柳惜见本想隔着小缝窥看屋内情形,却瞧不清。
便在此时,屋内传来一声音道:“柳姑娘,怎地有两个人,还有一人是谁?”柳惜见认得这是高山的声音,不过这话音却是从屋中深处传来,并非门后,柳惜见猜高山在屋里听到了自己和梅渡言的呼吸声,知道自己身旁还有一人,故此询问,便回说:“还有一人是梅渡言梅少侠。”
她答了话后,才听到门后有拔闩的声音。“吱呀”一声,门被启开,柳惜见看开门之人竟是龚霜纨,正讶异之际,却见龚霜纨眼睛一瞪,叱道:“这么久不来,你把人急死了,知道不知道!”
柳惜见莫名被人数落了一句,也是有气,随即一想,猜她是给展泉山抱不平,便道:“是别人让你急了吧,你有气冲别人发去,何必对我。”
龚霜纨脸上气苦,梅渡言不知所措,柳惜见暗自得意,正在两个女子怒火将发未发之时,高山来到门边,道:“柳姑娘,你们进来坐吧。”
龚霜纨让到一旁,梅渡言这才出声叫了声“姑姑”。龚霜纨面色转和,道:“你怎么会来这儿的。”
梅渡言道:“柳姑娘带我来的,我……我有事要劳动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