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惜见讪讪道:“妈妈,咱们又见了。”
那老鸨瞧向柳惜见,也记起她来,说道:“柳公子,你不是姓许么?”
柳惜见道:“妈妈记错了吧,我说我姓柳来着。”
白珍听了老鸨和柳惜见对答,已猜知柳惜见此前用假名来过水云院,自己无心的言语,惹得柳惜见大窘,好生过意不去。当下说道:“妈妈,是这位公子救了我。”
那老鸨每日招待客人甚多,偶也有客人怕家中父母妻子不允他们来此烟花柳巷,用假名来混的。她只在心挣得银钱,于客人姓名不大管得紧,也不追根究底,只说道:“多谢柳公子救了我们珍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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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惜见正欲答话,水云院内出来一人道:“祁妈妈,听说白珍姑娘回来了。”
老鸨忙回身说道:“是啊,刘员外,珍儿回来了,这下你我都可放心了。”
白珍向那刘员外施了一礼,说道:“白珍无恙,让员外费心了。”
柳惜见向那刘员外看去,见他五十上下年纪,做文士打扮,生得端正。刘员外也望瞧柳惜见,心道:“难得见这样俊秀的小伙。”
老鸨道:“刘员外,是这位柳公子救了咱们珍儿,你可得好好谢谢他。”
刘员外拱手道:“多谢,多谢。”
救人等辞本不是真,柳惜见也不想领受,只微微颔首,当做应答。
老鸨笑道:“公子原说明儿再来见珍儿,想不到你和她缘深,今日便见着了。”
柳惜见道:“是啊。”
老鸨道:“咱们进去说话。”
柳惜见推辞道:“改日吧,今日天色晚了,我这还有杂事未办,要先去料理了。”
众人知他这是推托之辞,又再劝留几句,柳惜见执意要走,诸人也不再强求,柳惜见便这么回去,到了先前与李允然分手之处,叫上她同回客店。
客店正门早已关闭,柳、李二人不想麻烦店家起来开门,回到李允然客房的窗下,从窗下纵回客房。二人回到房中,在李允然房内闲谈。李允然手臂被那姓梅的少侠抓伤,柳惜见帮她包扎了伤口,才问起她劫人之事。
李允然道:“在水云院时那老鸨让咱们明日再去,我厌极了那地方,又想见白姑娘,那老鸨不是说白姑娘在刘员外家里么,我便去那刘员外家里,把白姑娘接来,和咱们见一见。”
柳惜见心道:“果然如我所想。”
李允然道:“到了刘员外家里,他们一大群男男女女正在联诗,我最烦这个,可后来白姑娘一开口联句吟诗,我便像失了魂似的,在那听下去。后面他们又是弹琴又是唱曲,过了好久,一个酒醉的臭男人对白姑娘动手动脚,我才回神,想起正事,把那醉鬼教训了一顿,将白姑娘带了出来。”
柳惜见道:“你有没蒙面?”
李允然道:“我蒙着面的。”
柳惜见点点头,问道:“那后来呢?”
李允然道:“我无缘无故带白姑娘走,她先时也很惊慌,后来我和她说话,她见我是个女子,才信了我几分。我和她说了咱们想见见她,她思了一阵答应了,不过却不肯和我回咱们住的客店,要我把她带去镇上一间叫‘纨香’的酒家,说咱们在那见面说话。”
柳惜见道:“白姑娘也很谨慎啊,不过这倒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李允然道:“嗯。我和她还没到‘纨香’酒家呢,那姓梅的家伙便冒了出来,口口声声要我把白姑娘还他,我不知他什么用意,又看他说话太冲,便和他动起手来。白姑娘一直在旁劝说,可打得兴发,便也难住手了。”
柳惜见道:“他不知道你为什么带白姑娘走的么?”
李允然道:“不知道,我没不及说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