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公子道:“虽是日后的花,可那花不是同一朵了,白珍姑娘却只有一个,还是那个白珍姑娘,姑娘的比法似乎不大公平。”
李允然道:“哪不公平,我比的便是白珍姑娘不能返老还少,而花儿可以。”
白衣公子摇了摇酒壶,道:“那便没什么好说了,不过白珍姑娘有许多日子胜过这些花,那也足以称扬一世了。”
李允然看着眼前的黄菊,道:“白珍姑娘怎样让人称扬不干我事,可花儿叫你们这么贬低是真冤枉。”
白衣公子仰头饮酒,回看柳、李二人一眼,便自走了。
柳惜见听这几人来来去去夸赞白珍姑娘美貌,心中着实好奇,待那白衣公子走远,凑口在李允然耳边悄悄道:“咱们也去那水云院瞧瞧白珍姑娘。”
李允然低声回道:“咱们进得去么?”
柳惜见道:“混进去。”
李允然心觉好玩,当即应道:“那也好,咱们什么时候去?”
柳惜见道:“要不咱们这便去置办行头,今夜上水云院。”
李允然道:“还要置办行头?”
柳惜见道:“好歹要换身男装,不然难混进去,麻烦事也多。”
李允然道:“不,我不要换男装,我就要这样子进去,她们能拿我怎样?”
柳惜见道:“你这样子去改明儿程师伯和我师父知道了,咱们吃不了兜着走。”
李允然这才想到此节,忙道:“是啊,那咱们这便去置办行头。”
两人当下也无心赏菊了,走去镇上的成衣店买了衣履,回客店改装。柳惜见于改换男装本熟,只是李允然初次换男装好奇之心甚强,不时玩闹发问,便耽误了些时候,直费了一个时辰两人方换装完毕。此时时辰尚早,两人在客店中坐候商量,李允然说话声音一时难改,她二人便议定在人前多由柳惜见应付,到得日轮西斜之时,两人出了客店打听前往水云院的路径,一路缓步行去,又赏玩沿街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