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泽失声叫道:“宫师弟,过来。”
宫唯早到了,只是被一众关怀冯嵘的武林人堵了在外,这时常泽喊话,他忙道:“诸位让道,我给冯大侠看伤。”连说了几回,常泽又骂了众武林人几句,各人才让了个口,让宫唯近得冯嵘的身。
冯嵘已是双目紧闭,牙关咬合。
宫唯拉过冯嵘手来,一摸,便给呆住。再一摸他脖颈上脉,也是一样,探手向他心口处,确确是无了心跳,只尚有体温。宫唯一面惊,心内却也生奇:“那样重的一掌,能将他打得没了气,却没把他胸骨脏腑什么的打碎,这姓廉的练什么邪功。”他却不知,这是冯嵘受掌之际运起完息诀护身的缘故,面上只是惊疑不定。
常泽看宫唯一脸呆相,心下大骇,问道:“如何?”
宫唯摇头道:“没脉了,没气了。”
冯心雪连连摇头,道:“不,不,宫叔叔,你救救我爹,你救救我爹!”
宫唯见她如此,心有不忍,道:“孩子,不中用的了。”
常泽伸手探了冯嵘鼻息,果然没了呼吸,登时一片心冷,眼睛渐渐泛红。
冯心雪看常泽神色,知父亲果真断了气,大悲之下,再撑不住,昏了过去。柔风和袁百卉正在冯心雪身后,二人齐伸手接住她身子。
常泽道:“你们把冯姑娘带去歇息,照看好她。”
袁百卉和柔风各应了一声,将冯心雪带出人群。
常泽看明千霜呆若木鸡,不知如何去安慰,道:“孩子……你……”说到这,喉头一哽,再也接不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