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清灯的衣服是他的皮毛所化，不沾雨水，他本人也能用妖力避雨，但一直在雨里浇着也不是个事。

阿珂沉默点头，任由大师将她带到公交车站雨棚避雨。

夜间那里没人，正适合说话。

大雨哗哗下着，雨水落在地面的声音很大，遮盖了很多不该被他人听见的话语。

清灯和阿珂沉默了一会，半晌是阿珂打破了沉寂，她小心翼翼道，“大师，方才您可算出来了？”

“嗯。”清灯点头。

阿珂指甲盖用力扣着手心，她盯着大师道，“那……”

清灯：“他**”

轰隆，又是一道雷声响起，正好盖过了清灯的话语。

阿珂拧眉，着急道，“他什么？大师，我刚才没听清，能再说一次吗？”

清灯：“他**”

“什么？”

阿珂盯着大师的嘴唇，满眼茫然。

明明听见了声音，可是怎么听不懂大师说了什么，她脑子坏了吗？

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坏了，为什么？为什么！

阿珂握着拳头恨恨地捶着自己的头，她心里的痛密密麻麻，难以言说。

“唉！”清灯叹了口气，对阿珂唤了一声，“姑娘。”

阿珂停下捶头的动作，怔怔地看向他，此时的她看上去像极了找不到家的小狗狗，大大的狗狗眼里暗藏着水花，整个人可怜到了极点。

清灯一只手抱着包，另一只手隔着外套落在了阿珂的头上。

他动作轻柔地摸了摸阿珂的头，道，“好姑娘别哭，他……”

清灯顿了下，又看着阿珂的眼睛，轻轻点了点头。

阿珂见清灯点头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，“真的？”

“嗯。”清灯又一次肯定地点了点头。

这一刻阿珂再也忍不住了，她缓缓蹲下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，放声痛哭了起来。

她的哭声太悲，这一刻雨落的声音仿佛与她同频，天地与她同悲。

待她的哭声止住，天上下着的大雨也停了。

“大师，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了吗？”阿珂声音艰涩，还有些闷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