妊抱枝拿绢帕帮姞剪雪擦了擦,又抱着她逗弄了一会儿,像是玩得累了,姞剪雪的眼皮渐渐地耷拉了下去,很快便进入了梦乡。
将姞剪雪放到床上,给她盖好被子,妊抱枝心中思量着下次得画个摇篮的草图,让木匠打个送来。
随后,她便与姞不尽母子俩步至屋后,那马正甩着尾巴嚼干草,看起来与刚买来时没什么不同,甚至还变得更健硕了些。
妊抱枝又回想起刚借住在公主府的第一天夜里,她和摇夏的对话。
“这药有何作用?”妊抱枝细细摩挲着手中的药瓶。
摇夏回道:“此药粉质细腻,入水即消,无色无嗅,我查阅了许多医书典籍,皆无所获,或许这药并非我们中原之物。”
妊抱枝忆及那晚所见,沉吟道:“那夜,我见那人的血液中,还混杂着些绿色的液体,不知为何物。”
摇夏闻言,面露惊色:“若是这般,我倒是听说过一种情况,会导致人体血液掺杂着绿色的液体,只是那都是奇闻怪志里写的东西,算不得数的。”
妊抱枝起了兴趣,把玩着手上的小药瓶:“你说便是。”
“此药或许与蛊术相关。”
“蛊术?”
“正是,若是被蛊虫寄生,蛊虫便会在被寄生者的体内分泌毒素,不同的蛊虫分泌的毒素也不尽相同,依你所说,那黑衣人的血液已呈现出绿色,恐怕她身体里的蛊虫不仅十分厉害,还已经遍布了全身。”
“那这药……”
“这药是毒药还是解药我也分不清,若是毒药,一般被寄生者服用后,这药最后会被蛊虫所吸收,施药者可利用虫母,控制服药之人,若是解药,也只能是暂缓解蛊虫分泌毒素的速度,无法根治。”
妊抱枝面色忽然变得凝重,她没有想过那黑衣人竟也有这般遭遇,难怪她会为了这瓶药对自己起了杀心。
不对不对!自己这是在为杀人犯开脱嘛!?
言归正传,妊抱枝问:“那你说,若是一个人身上没有蛊虫的话,服用之后又会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摇夏迟疑着摇摇头,“不知。”
妊抱枝手腕轻扬,药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复又稳稳落入掌心:“既如此,做个实验,一试便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