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众老怪或是炙热殷殷期待看着,灵植子潇洒如意施展各种手段救仙株,或是低眉顺眼凝思暗忖着,怎样在这三株延寿桃树上分一杯羹时。
猝然间就听远远的传来几道忐忑不安,又有些不可思议的询问之音:
“老祖这是发生了何事吗?怎地又有如此多的各门各派的前辈光临敝派?”
“啊!老祖您竟然真的突破到元婴后期,成为南域为数不多的大修士之一,如此真是上苍庇佑垂怜我派,可喜可贺啊!”
“是极,是极,如此我派也算不用在各方实力的虎视眈眈中,憋屈的狭缝生存,左右为难,可以昂扬挺胸的行走修真界,当真是可歌可泣,大排筵席,好好酣畅一番才是。
正好诸位各门各派的前辈们都不请自来,岂不是天公作美,如此不知各位前辈可有贺礼奉上,小子不才,忝为一派掌门,这收贺礼,和记录人情世故往来的繁琐之事,就不劳老祖他来人家挂怀了。
劳烦在下,倒是荣胜之至。”
张雷老祖听了这几个门内弟子的话,也不加掩饰什么,直冷哼一声,眼神不屑,直言不违道:
“什么不请自来,为老夫我道贺,纯属无稽之谈,惦记老夫这三株仙株倒是真,当然不告而取偷之,也是大有人在。
真是世风日下,遥想当年我辈先贤,哪个不是披荆铲棘,忠肝义胆,义不容辞,侠者风范,儒雅之风,坚守道义。
和外界之魔族拼个你死我活,舍身取义,没成想到头来竟然保护了这么些个玩意出来,真为那些英勇就义的先贤之辈感到可惜!”
张雷老祖这张嘴真是如雷霆一样刚猛炽烈,一点也不容忍丝毫瑕疵在眼里晃荡,有啥不痛快就说出来,连指桑骂槐的伎俩都不屑用之。
当然之所以如此表现的愤愤不平,意气用事,一张嘴就是群伤,丝毫不顾忌别人面皮,盖因看到三株本来只要按部就班快快乐乐,开开心心生长个百来岁月,就可多出许多勉强可以入药的延寿桃来。
到时候炼些小丹,和一些人之将死的老怪一交换,岂不是又是大把大把好处入账,可以说这些延寿桃树,还没开花结果呢,就已经被自诩老父亲的张雷老祖,安排的妥妥当当。
然天有不测风云,人有旦夕祸福,这美梦还没做多久呢,就啪嗒破碎了一地,而且还是他眼睁睁的亲眼看着破碎的,可想而知心里有多窝火。
兼之以为元婴后期后,这美梦可以更加的高枕无忧呢,结果完全两为事,南辕北辙都不为过。
如何不让人恼怒,是故本来还有点人情世故的张雷老祖,也是寻到一丝借口就立马忒天忒地忒空气起来,当然做了亏心事的人更是在火力的中心处。
“哎呦喂,张老怪,你别阴阳怪气的说三道四,本座之前就是要据这三株延寿桃为己有,怎地啦?
修仙界一向以强者为尊,顺者昌,逆者亡,莫不如是,你祖坟冒青烟得了头茬,也算鸿福齐天,机缘巧合,咱不计较这些,算你福缘深厚,机缘不浅。
现在事情白露,泄了消息,怎地能者有心一亲芳泽有何错?
不信你问问在坐的诸位道友,能够一路顺顺利利的修炼到元婴期,哪个手里是干干净净的没沾点血,现在你跟咱提什么有德者居之,哪有这道理可言?
也休说先贤们的丰功伟绩,但凡老夫我生在那个群魔乱舞,妖魔纵横的时代,咱老毒鬼也绝不含糊,定当义无反顾,先干他们一炮。